第一百四十四章 現場巨頭(上)(1 / 2)

瀚現場的成立,為韓易這一兩個月來為之四處奔波的諸多項目,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業務載體。

最先推進的,當然是正在規劃中的三場不同風格的大型音樂節。

跟Apple Music合作舉辦,還在絕密策劃階段的Live Aid型盛會,從Mad Det蛻變而來的拉斯維加斯萬聖節狂歡Mad City,以及之前在狗屋中跟Snoop Dogg和Dr.Dre提到的,想要於三月下旬春假期間,在邁阿密莫裡斯-費雷公園舉辦的嘻哈音樂節,The Shrine。

神殿音樂節。

這個名字,是狗爺本人的智慧結晶。按照Snoop Dogg的說法,他的個人錄音室叫The Church,“教堂”,因此,他名義上掌管的HMG嘻哈廠牌,應該擁有一個與此同屬一脈,但更高級、更莊嚴、更神聖的名字。

嘻哈神殿。

不僅廠牌要以此冠名,衍生的邁阿密嘻哈音樂節,也應該使用這個十分恰當的稱謂。

畢竟,依這場音樂節的擬定規格來看,它確實就是世界各地的說唱音樂愛好者一生必到一次的朝聖之所。

瀚現場注冊完成後,韓易立刻指示安托萬-嘉舍用從凱雷集團投資組合中取現的資金,為瀚現場美國演出部門負責人席琳-約書亞提供藝人預訂環節的財政資源支持。

清麗優雅,氣質不凡,更像是模特而不是音樂行業幕後人員的席琳-約書亞,從華納音樂集團的IT部門入行,經過迪斯尼音樂數字部門負責人的職業磨礪後,於2013年加入索尼音樂集團,出任高級副總裁一職,負責監督旗下各廠牌的數字銷售工作。一年半後,她又調任Epic唱片,負責廠牌許多著名藝人的商業發展和生涯規劃,包括Travis Scott、Cami Cabello和UTA的客戶DJ Khaled。

雖然曾經效力的集團不同,但席琳-約書亞跟凱倫-郭的關係很好……或者說,兩人同樣輝煌的職業生涯,讓她們成為了這個圈子裡為數不多可以平等對話的女性,從凱倫-郭的Facebook帖文中,席琳看到了對方加入HMG僅一個月後就被任命為UTA董事會成員的驚人進展,在心中對韓易和他所掌管的新銳勢力有了初步印象。

接下來,霍爾希拒絕Mae Gun Kelly的合作邀請後,原本被業內認為已經成名希望渺茫的麥迪遜-比爾迅速接棒,經過凱倫-郭的一番精心操作,從卡米拉-卡貝洛手裡搶回《Bad Things》的feature,更是讓席琳刮目相看。

當然,最重要的,肯定還是HMG比索尼高出21.3%的薪資待遇,和更加優渥的雇傭福利。

三重因素的影響下,席琳-約書亞向HMG遞出簡曆,很快就被韓易親自選中,出任瀚現場美國演出部門的高級副總裁。

沒錯,席琳在其到目前為止的職業生涯中的確從來沒有接觸過演出行業,但她的長項在於通過精密準確的數據分析,為藝人開發和完善創新性的商業機會,而這正是現在的瀚現場最需要的才華。

讓誰去演,哪裡演,演多大規模,看似簡單的一係列問題,都需要龐大的音樂演出數據庫和有效的商業價值評判體係支撐。

席琳到星薈大廈1000室報道後的第一項任務,就是為神殿音樂節敲定出席嘉賓。首位確認參加的藝人不用說,當然是在辦公室東北角留了一間寬闊的玻璃隔間,但隻來過一次的狗爺。十萬美元的友情價,讓神殿音樂節擁有了一個可以拿來壓其他頭牌演出價格的重量級嘉賓。

接下來,六萬美元的Migos、兩萬美元的21 Savage、一萬五千美元的Post Malone、一萬兩千五百美元的Lil Yachty,還有四千美元的Cardi B相繼由UTA代表與瀚現場簽下單場演出合約。雖然是左手倒右手,但生意場上,這種必要的程序和文件還是得留存。

對於韓易願意帶他們上擬邀陣容如此強大的嘻哈音樂節,HMG的簽約rapper們自然是除了感激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情緒。隻有韓易知道,他是既吃了個世界級的虧,又占了個天大的便宜。

吃虧的一方麵是,這五組新人都是自己的全約藝人,他很清楚,2017年3月音樂節正式舉辦的時候,他們的行業聲量與商業價值至少是現在這些報價的兩倍不止。

而這也正是他占便宜的地方,畢竟,韓易的瀚現場,同時也是音樂節的主辦方。從這一角度考慮,他為神殿音樂節找來的這幾位開場嘉賓,可能是未來幾年再沒有人可以複製的超級性價比組合了。

自己吃自己的虧,自己再占自己的便宜……這筆帳究竟該怎麼算?

好像不需要仔細算。

因為,21.15萬美元的支出,在神殿音樂節龐大的藝人預算裡,實在是一個非常不值一提的數字。

瀚音樂嘻哈陣容確認出演後的第三天,另一家說唱廠牌的全體成員,也都通過經紀公司,向席琳發回了演出協議的最終簽名版本。

Aftermath Eai。

“WME確認,肯德裡克-拉瑪爾,22萬美元。”

坐在韓易辦公桌的對麵,席琳-約書亞正捧著Macbook,向老板來自各家經紀公司的電子郵件。

2016年的肯德裡克-拉瑪爾,已經發行了讓他倍受讚譽的冠軍作品《To Pimp a Butterfly》,憑借此張專輯獲得格萊美獎七項提名,並贏下年度最佳說唱專輯的殊榮。

按照滾石雜誌的話來說,他可能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饒舌巨星”。

但對中華文化十分熱愛的功夫肯尼,此時尚顯羽翼未豐。那張讓他真正封神,商業口碑雙折桂的《DAMN.》還有一年才發行。風靡全球的《HUMBLE.》和《DNA.》也還在製作階段,因此,他目前的演出價格,還遠沒有後世那樣誇張。

“50 t,APA,12萬美元。”

2002年,阿姆發掘了50 t,把他簽到了自己的Shady Records旗下,而Shady Records又是隸屬於Aftermath的子廠牌。所以如果要論資排輩,50 t應該是Dr.Dre的徒孫才對。

2014年2月,50 t把個人廠牌G-Unit的渠道發行商,從吉米-約文的Interscope換到了國會唱片集團旗下的Caroline Records,他跟阿姆以及安德烈在商業上的合作也早已終止。從技術上來說,50 t現在已經不算是Aftermath的一員。

但50 t的離開僅是因為自身發展的考量,並非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功成名就的阿姆和Dr.Dre也樂於見到50 t擁有一片自己的天地,三人的關係依舊親密。所以,讓他參與Aftermath的舞台重聚並不是什麼難事。

更重要的是,50 t在音樂方麵的表現自2009年以來連年下滑,2014年發行的新專輯《Animal Ambition》首周賣出46000張,次周17000張,第三周才堪堪10000張,充分說明了他雪崩式的商業號召力。

再加上50 t簽約的經紀公司是不屬於四大,被ICM甩出不少距離,排名第五的APA,更是無法通過強勢的經紀方來提升議價能力。於是最終,原本18萬美元的要價被直接砍了個三分之一,以12萬美元成交。

若不是考慮到《In Da Club》等嘻哈經典的持久影響力,這個價格本應再低一點才對。

“CLG簽署的協議成交價格……Eminem,290萬美元。”

念到這裡,席琳不禁停頓下來,喝了一口水,表情看起來仍然不太愉快。

不知道是因為這科切拉都要三思的高昂演出費,還是CLG背後那位讓席琳使儘渾身解數也無法將價格降下來的可怕女人。

卡拉-劉易斯。

嘻哈界第一女經紀……把女字去掉,也未嘗不可。

從Run-DMC與The Beastie Boys史無前例的體育館巡回開始,一直到阿姆六場入賬3100萬美元的The Moour,卡拉-劉易斯為自己在音樂工業裡贏得了一個“穿著普拉達的女魔頭”名號——或者說,比起安娜-溫圖爾,卡拉才更像是電影裡描述的那個睥睨一切的女人。

Publiemy、Tupac Shakur、Kanye West、Jay-Z、Iggy Azalea,卡拉-劉易斯本身,就是一部嘻哈音樂的編年史。

“她,有那麼糟糕嗎?”

韓易觀察著席琳-約書亞的表情變化,饒有興致地試探道。

“在WME的時候,她的助理連廁所都不敢去上。為她工作的初級經紀人,每天回家基本上都得哭一次,無一例外。”席琳撇撇嘴,語氣裡沒有對同樣身為女性的卡拉留有絲毫尊敬,“她能乾成大事,這毋庸置疑,但代價是什麼呢?”

“代價是跟每家經紀公司都要鬨矛盾吧。”韓易笑了笑,說道,“離開WME帶走了坎耶,離開CAA帶走了Iggy。”

“當你每天下午才到辦公室,開會比CEO到得都晚,一進門就開始噴人的時候,確實很難在哪家正經的公司長久地乾下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