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啊啊啊!!!”
愛裡尖叫地翻滾到床的另外一邊。
而就在快要從床上掉下去的時候,腰部被一隻手臂圈起,隨即一個翻轉,她又回到了原處,唯一不同的是從上方向她傾壓而來的將她全都包圍住的——屬於成年男性的荷爾蒙。
“謝、謝謝。”
看著將她壓在下方的男人,愛裡慢半拍地跟他道謝。
看著下方與他距離不足半米的少女,朦朧的雙眼禽著點點生理性的淚花,白皙的皮膚因為腎上腺素的分泌多了幾分緋紅,衣服還是好好穿戴著的,但是脖頸的黑色choke卻在這時顯得十分的色氣。
饒是二十年來沒有和異性有著任何相處經驗的雲雀恭彌都深感這個姿勢的不妙。
目光不小心停在了對方那殷紅飽滿的嘴唇上,一天下來腦子揮之不去的那柔軟的觸感又這時被放大了出來。
——就像是碰到了發燙的物體般,雲雀恭彌嗖的一聲起身離開,且與少女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還真如骸先生所說的有客人在找她,不愧是致力於拯救世界的無所不能的幻術師!
愛裡這樣想道。
隻能看到一點點男人的側臉的愛裡先開口向對方問好:“晚上好,雲守大人。”
“……嗯。”
回!回應了!
見到對方點頭還嗯了一聲,愛裡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欣慰加感動——
看樣貌氣質還以為是和富岡先生一樣清冷內斂的人呢,沒想到稍微地還是要比富岡先生要外向一點的。
隻要是麵對比富岡先生外向的人——
愛裡就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幾分能和他從容相處的自信。
這麼一想,愛裡稍微放鬆了一點問出了自己有些在意的問題——
“那個,雲守大人這麼晚過來,難道是想剃我的頭發的嗎?”
雲雀恭彌看了一眼端正地坐在床上一臉局促不安的少女,稍微地有些不解,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解釋了這一誤會。
“那個事我隻是隨口一說。”
“……”
剃女孩子頭發這事是能隨口一說的嗎?
愛裡震驚了,所以對方根本沒放心上,要不是自己提醒可能早就忘了。
“呼,真是太好了。”
不管怎樣,頭發保住了就行。
“啊,對了,對了。”
愛裡翻了翻身,將徽章給找出來,雙手程給被月光青睞著的男人,“這個,我想還給雲守大人。”
雲雀恭彌眼神一凜,下意識地泄露出些許的殺氣,“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嗯?不,用著不正當的手法獲取的東西其實是在侮辱我自己。”
愛裡有點尷尬地底下頭,“抱歉,當時是我輸了,考核已經結束了,結果我還是有點不服氣的用了錯誤的方式去證明了自己。”
這樣的人……乾嘛來當黑手黨?
此時的雲雀恭彌突然的和某個他最不對頭的鳳梨妖怪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不要就扔了。”
雲雀恭彌這樣說道:“東西已經是你的了,隨便你怎麼處理。”
“規則我會遵守的。”
雲雀恭彌又補充了一句。
他這樣說是認可嗎……
愛裡有點拿不定主意,“那我留著當紀念可以嗎?”
也算是留著激勵自己吧。
雲雀恭彌沒有說話,愛裡就當他是默認了。
“雲雀!雲雀!”
黃色的小鳥從開著的窗戶飛了進來,停在了男人的肩上,任由著男人用指尖輕觸著它的羽毛。
“小黃!”
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黃色,愛裡的呆毛又高昂地立起,左右的搖擺著。
雲雀恭彌的目光被那根有著自我意識的呆毛吸引住了,目光幽深。
“愛裡!愛裡!”
小黃鳥聽到少女在叫它,撲騰著翅膀轉移到了少女的掌心,輕蹭著她的指尖。
被自己的寵物冷落了的雲雀恭彌,“……”
“所以,小黃的主人是雲守大人是嗎?”
愛裡向他問道。
“……雲豆,它叫雲豆。”
雲雀恭彌看向她的眼神充斥對於少女所取名字的嫌棄。
“原來如此,是叫雲豆啊,真是可愛的名字。”
愛裡用臉蹭著終於得知了它全名的雲豆,“你好呀,雲豆。”
“啾啾,愛裡。”
聽到對方叫了自己的名字,雲豆的心情更好了,開始哼起了歌。
“並盛並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哇!不管聽多少次都覺得好神奇,雲豆的歌是雲守大人教它唱的嗎?”
被問的人沒有回答,愛裡很自然地接話,“真厲害呢,雲守大人,對了,雲守大人——”
愛裡探頭過去,向他靠近一點,上半身也進入到了月色的光暈之中。
在雲雀恭彌的視角裡——
那櫻色披散著的長發被柔和的月光點綴,意外地順眼了很多。
暖金色的眸子注視著他,雖說因為坐姿的關係少女是仰望著她的,但是那雙眼睛裡並沒有以往看著他的人帶著畏懼逃避的神色,也不是小嬰兒那種帶著審視漠然的目光。
一片平和,這種被平等地注視著的感覺讓雲雀恭彌覺得新奇,是太久了還是壓根沒有感受過這樣的,但是不討厭就是了。
對方的唇動了動,月光為著那濕潤的唇,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