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會賓樓宴飲,眾人紛紛儘興而歸。白五爺和楊二爺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隨白老爺一起回到白家。
待眾人落座,白五爺先開口了。
“大兄,景杉這孩子天資過人,但今日吾觀之,孩子身體仍稍顯不足啊。”
白老爺也連忙說“哎,五弟,我如何不知啊。可我們這枝,傳到我這,除了醫術,其他都荒廢啦”“不知五弟,可有強身健體之法。”
“大兄,吾之所學之法,技擊有餘,養身不足。”白五爺看看楊二爺,接著說道“不過楊兄家傳武藝確是上好的養身法門。”
楊二爺對著白老爺說道。“白兄,我與您家小公子有緣,願意傳授家傳武藝於他,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榮幸之至,我代景杉謝過楊二先生啦。不日我便讓犬子攜景杉準備厚禮,過府行拜師之禮。”白老爺高興的做出了承諾。
“那我就恭迎了。”說完話,楊二先生又看著白五爺說道“到時還需五爺做個鑒證。”
“好,隨叫隨到。”白五爺也開心的道,臨了還不忘打趣道“怎麼說,那孩子還得叫我一聲五爺爺吧,哈哈哈”
三個老者笑作一團。又敘了會話,白五爺和楊二爺也告辭離開了。
小廝見兩位走遠,趕緊去後院通知白三爺。白三爺來到前廳,把那封黃先生的帖子交給老爺子。老爺子打開一看,上麵隻寫著“白老爺鈞鑒,今日酉時,黃思永上門一敘。”
白老爺笑著對白三爺說道“終於沒有白費了一番心思。今日就看看這位黃先生想敘什麼吧。”
“孩兒曉得了,晚上兒子親自在門房守著!”
…………
晚上酉時過半,白三爺見一輛馬車向著白府駛來。不一會馬車停在門口,下來的正是白日裡的那位黃先生。“黃先生裡麵請,家父已恭候多時。”
“白三爺客氣,黃某今日就再做一回不速之客。”
黃先生和白三爺一起來到了白老爺的花房。白三爺請黃先生入內,而自己則站在花房門口。
黃先生走進花房,就看原本端坐桌後的白老爺起身。
“黃先生此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黃先生並沒有如白老爺所想的那樣先客套、再試探,而是直接坦言。
“白老爺,白日裡黃某登門,並非黃某本意,不過有人讓黃某來,黃某便來了”黃先生也不等白老爺說話,繼續說道“至於什麼人讓黃某來,以及所謂之事,白老爺想必心中已有計較,隻是不知具體是何人指使在下,以及具體是什麼事吧”
白老爺索性也不再裝模作樣。“正是。”
“何人還不能說,想必白老爺也理解。事情則簡單,先期接觸,建立聯係。”黃先生大大方方的說道。
“老朽理解,隻是不知如何建立聯係。還請黃先生明言。”白老爺也不知道對方會如何操作。畢竟事關一家老小,白老爺也想弄明白,考慮清楚。萬不能弄險。
“白老爺有顧慮,黃某也理解。”黃先生並不覺得白老爺有什麼不對。
“各府供藥”黃先生隻說了這一句,白老爺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對於白家是好事,可也會造成多方關注,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法子畢竟突兀了一些,也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黃先生也直言不諱。黃先生覺得今天可能也就到這兒了,自己來已經表達了態度,白家也了解自己這方的誠意。隻是沒有好的辦法,之後如何運作,還需進一步思索。
白老爺突然想到了楊二爺。
“不知黃先生現今身居何職?”白老爺問道。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黃先生直接介紹道:“本官姓黃名思永,草字慎之,現為軍機處章京。”
白老爺有點被這位黃大人的身份嚇到了。不過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今日也見過我家的孩子,不知可否讓我家小三拜於大人門下。?”
“小公子確實聰慧”黃大人也覺得白景杉不錯。“不過我想單獨見見你家這位小少爺,之後拜師之事才有定論。”
見白老爺有些許疑惑,黃大人隻好做出解釋。
“師擇徒,徒亦擇師。”
“如此老朽就明白了。”
“後個兒我要去容神甫的教堂,到時可讓人帶小公子過來。”黃先生想想了之後說道。
“甚好!”白老爺思索片刻,也覺得此法可行。
“天色已晚,黃某今日就不多打擾了!”黃大人見該說的都說了,就準備起身離去。
“那老朽也不多留黃大人了,改日有機會再同黃大人敘舊。我讓穎宇送黃大人。”說著,把白三爺叫了進來,讓白三爺代為相送。
黃大人對白老爺抱了抱拳“改日再會”說著,隨著白三爺出了白府,登上馬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老爺見白三爺回來,也不忘囑咐一句。“後個兒,你帶景杉去一下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