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程家,白景杉就和孫祿堂分開了。白景杉直奔黃先生家去了。在剛剛白景杉讓自己師傅約戰南拳大師的時候,白景杉就有了計劃,不過還得運作一下。
白景杉在黃家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等回來黃先生,白景杉也沒客氣,直接道明來意。
“老師,最近京城來了一位南方的武師。不斷挑戰京城有名望的武師。”
黃先生對於這些事一點也不了解,並且也不太關心。
“這和你找我有什麼關係?”黃先生問。
“老師,因為這件事,現在很多勳貴子弟都坐莊設賭,我想賺點錢。”白景杉解釋道。
“白家還能差你花銷?”
“老師,日常花銷我有,你知道之前的育嬰堂吧,已經收養了不少孤兒,我想從中挑選一些為我所用,這之後的花銷海了去,我也得想辦法掙錢啊。”
“那你直接去下注就好,怎麼還來找我了?”黃思永不解白景杉的用意。
“老師,現在最大的莊家是澄貝勒,我這一下子贏太多的錢,一是怕他不給,二是怕連累家裡。”白景杉看著黃先生說道。“這不是找您來參詳一二,畢竟這京裡的關係,你比徒兒清楚。”
“澄貝勒啊……,你的擔心到是一點也不多餘。”黃先生一聽澄貝勒的大名,也是萬分頭疼。因為這個澄貝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包娼聚賭那都是輕的,這家夥還專挑寡婦和處女下手,這滿京城讓他禍害的人海了去。先皇的死,也和這家夥脫不了關係。可是儘管弄的天怒人怨,可人家依然天天瀟灑,為啥?因為人家有個好爹,恭親王現在大權在握,就是慈禧太後都得讓著王爺三分。想從澄貝勒甚至直接說從恭王府這裡弄好處,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黃先生在書房裡踱步沉思,一旁的白景杉也不敢打擾。
“有了”黃先生一拍手道。
“老師,有辦法了?”白景杉趕緊問。
“你去找一個人,你得說服這個人,讓他和澄貝勒對賭,不過還有幾個問題也需要解決。”黃先生見白景杉認真聽就繼續說道。“一個是賭本,我知道這個人沒什麼錢,你還不想牽連到家裡,二是如何引出他背後的人,抗住恭親王的壓力。”
“老師,您就是方正,其實這個事情簡單啊!”白景杉趕緊說道。
“哦?簡單,你先說說怎麼弄到錢,我再告訴你這個人是誰!”黃先生有些意外的說道。
“老師,能和澄貝勒甚至他之後的恭親王鬥的人,就那麼幾個人,而且我覺得您的辦法,並不是要引起兩方大戰,所以隻能是內部小派係鬥爭吧。”白景杉也說著自己的分析。
“不錯,你繼續說。”
“您說的這個人沒錢,可他們這個小派係肯定會有不缺銀子的,下麵的買賣也不在少數,臨時抽調一點銀子也是可能的吧。這就得看您說的這個人能有多大本事,說服他的主子,或者能拉攏到多少人和恭王府作對了。”
“哈哈,這就要看你小子的啦!”黃先生笑著說道“這個人是奕謨,現在隻有個貝子的頭銜。你要做的就是說服他。”
“老師,這個奕謨是和恭親王一輩的人吧,怎麼才是個貝子?”白景杉好奇的道。
“第一代惠親王是仁宗五子,奕謨是第一代惠親王的六子,現在的惠親王是奕謨親哥哥。”黃先生解釋道“而且現在奕謨早在成年的時候就從親王府裡出來了,一直過得很拮據。”
“他和七王爺府走的很近。”黃先生又點了一下白景杉。
白景杉秒懂,之後在得著奕謨的地址後,白景杉就告辭了回白府去了。
……………………
白景杉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著馬車來到奕謨住的貝子府。
白景杉在車上一看,就覺得規製明顯不對,這是鎮國公府的規製套了一個貝子府的牌子啊。白景杉對此行更有信心了。
門口的下人早就發現白景杉的馬車了,見車夫下來,下人也迎了上去。
“你們什麼人,怎麼把車停門口了?靠點邊,彆擋著道。”下人不滿的問道。這一會讓主子看到,又得挨罵。
“你先彆嚷嚷。我們家少爺有筆大買賣,想找你們家貝子爺談,你趕緊去裡麵說一聲。貝子爺有興趣,我們就去前麵的酒樓,開個包間等著貝子爺的大駕,如果貝子爺沒興趣,我們再去彆家。”來福趕緊把少爺交代的話說完,也沒看貝子府的下人,就回到了馬車,把馬車趕到道邊等著。
貝子府的下人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不過還是覺得需要跟主子說一聲。
不大功夫,貝子府的下人就出來了,對著來福招了招手。
來福急忙過去。
“主子說讓你們等著,他一會就到。”
來福得了準信,就趕著馬車往不遠的酒樓去了。
白景杉上了酒樓,讓夥計的給找了靠窗的包間,吩咐一會遇見貝子爺來,帶過來就好。給了夥計一角碎銀子,就吩咐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