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死的？
我是被自己蠢死的。
一一一
葉靈聽著太師的長篇大論，看看太尉臉色不虞又無法反駁的樣子，偷偷打了個哈欠。
一大早的來上朝，就是要在這聽講座嗎？
皇上不想多睡一會嗎？
葉靈瞟瞟高處端坐的男人，明黃的袍子，帶著金絲的那種，隻看見下巴，還有珠子阻擋著，隻要他不低頭，下麵的人都看不清他的臉，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子真容不得隨意窺看，所以彼此間的位置才會這麼高，距離才這麼遠，說話都得運用中氣，太師這方麵練得不錯，看他連續二十分鐘的演講都不帶喘氣的。
隻是話聽多了，總是會感覺不過如此。
葉靈隻好低頭繼續研究衣服上的圖案，這是麒麟的模樣？似乎沒人見過吧，隻是當真的人多了，它像是真的一樣。
太師發表完，太尉才說了一句，另一位少師又接著開口。
葉靈看向人，衣服都差不多，不過上麵是隻鶴不是麒麟。
果然是文人，說起話來引經據典，滔滔不絕。
但這位少師，似乎不太懂得尊重人啊，太尉是他們這邊的，攻擊太尉就等於攻擊他們，是時候反擊一下了：“白少師不愧是讀書人，文采滔滔，讓人自愧不如。在下不才，也聽過一句見多識廣，既然白少師有如此淵博的學識，不如與在下一同前行，也好看看，這民世間的風景，是不是果真如此不是更好？”
“沐司馬這話豈是說白某隻知讀書，不知民間疾苦，白某在信口雌黃？”
“咦？我有這樣說嗎？”腦補可以，但她哪有說這麼沒禮貌的話呦，沒看見皇上正眼睜睜看著麼？
葉靈眨眨眼，表示不想被冤枉。
“沐司馬自己想說什麼，難道旁人比你更清楚嗎？”
“哦。我的意思是……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有何不對嗎？”
收到聚目一凝，葉靈仍作無知的站直著。
有話好好說唄，這樣亂用眼神有什麼用。
“兩位少卿說得皆有理，這樣吧，這次就由沐司馬與白少師兩人一同前往安州，七日後出發。”
皇上金口一開，眾人隻得謝恩領旨。
葉靈自然逃不過接受眾多目光的時刻。
太尉本想罩著他，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擋住一二，攔不住七八。
嘰嘰喳喳中，某人走來！
“沐司馬，如此誠心邀在下同行，不知是何意？”淩利的目光，稍占優勢的身高，明顯想用氣勢壓他。
但是開玩笑，一個武師能被文人的氣勢壓倒，那他在這還混得下去麼？
腰身一挺，慢慢抬了眸子看回去：“白少師，這是皇上的決斷，不是我要拉上你的。”
所以彆把仇算在我身上，ok？
“嗬，”某人一聲冷笑：“要不是沐司馬抬愛，給在下一個見識的機會，皇上也不會開這個金口！”
明明就在說他紙上談兵沒有實戰經驗不知民間疾苦！不然皇上怎麼會把他推出去！
還裝得與事無關！
他是有多蠢才會聽不懂其中的含義！
“白少師，讀書是好，但是出去走走看看，又何妨？”
冷笑。
要出去看他自己不會去嗎？為什麼要跟你綁一起去？！
“這樣說來，沐司馬倒是關心白某人。”
“都是同事，互相關心是應該的。”葉靈點頭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