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勉強你，不是我會做的事……
這一夜，徹夜難眠。
一一一
葉靈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在乎評分了。
她明明感知到，原主一回去，就會答應和肖越在一起的。
可是她就是要說那些話，就是想臨走前得到肖越的承諾。
答應隻做朋友，應該就不會在一起了吧？
可是如果原主回去，告訴他，她改變了主意，他還會遵守承諾嗎？
那又怎樣？
她已經看不到了呀。
也無能為力了。
“星河，你說我是不是變壞了？”
“壞的定義是品質惡劣，有害，質量差，不完美……”
“嗯，我都符合。”
葉靈躺在星空下，看著繁星點點，眼裡的光也一點點模糊下去。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壞人啊。
“嚴格來說，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隻要是人類，總會有不同的缺點，他們體現在不同的方麵，如果以質量來論，從造物者的角度來看，人類算是瑕疵品，說質量不好也沒有錯……”
“所以人都是壞人？”
“這個定論理論上來說也算對的。”
“都是壞人，那麼怎麼會有好人？”
“人類的行為有規範來限製，因為限製而約束自己的行為，使之不會做出規則之外的事，這個理論上，沒有超出規則之外不在壞人之列，而被稱為好人。”
“……”哦。似懂非懂。
“那我壞嗎？”
“理論上來說，不在壞人之列。”
可是我覺得自己變壞了，因為她舍不得把好的東西留給原主。
原主的母親說，世上有一種看不見的東西會讓人把好毀掉，那就是貪婪。不知滿足的心總是想要更多，越要越多，到最後不顧一切想要得到。
而貪婪的起始，或許隻是因為舍不得。
她不想自己變成一個貪婪的人。
她一直掙紮著，可是每次麵對肖越，就會想起白思墨，想起他跟沐念之之間像他們之前一樣相處，或者對她更好，毫不保留的好。
她不想肖越以後也對安亦可這樣，她知道的，如果她願意，他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好，很好很好。
葉靈越想越鬱悶。
“星河，我能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記嗎？”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會不會把任務一個個做砸了。
“你想忘記什麼？”
“從白思墨開始吧。我不想記得了。”
忘記，然後為了自己而去努力，她都要被毀滅的人了，竟然還去關心那些過客一般的人，太笨了不是嗎？就如白思墨說的，“蠢死了”。
或許有一天真的會蠢死呢。
如果她死了，也沒什麼吧？
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也沒有在乎她在不在……
“星河，原來這世上除了你，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有我了呢？如果我三次任務失敗，就會被徹底毀滅，那時你也會把我忘了吧？”
“星河不會忘記，因為在星河的數據庫中有你的記憶，隻要不刻意刪掉便會一直存在。”
“那星河，如果最後我還是不能完成任務，你就刪了吧，來無影去無蹤，就讓所有關於我的一切，永遠的涅滅。”
“星河不會刪。”
葉靈眨眨眼，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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