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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薛三娘家那天夜裡發生的事在京城裡傳了個遍,不是關乎盜賊,不是關乎巡邏小將,而且極儘形容了當時薛三娘的不卑不亢!
至於那位盜賊的下場,坊間傳聞他被薛三娘“修理”了一頓之後,決定洗心革麵金盆洗手重新做人,這是賀大人府上的下人傳出來的。
京城裡那位不知姓甚名誰的青衫公子(人稱青衫君)在相同時間裡消停了一段時日,之後又在京城裡作妖。
把京城鬨得風風雨雨,漫天謠言滿天飛,卻沒有誰能治得了他。
賀宜不知宣倉和她大哥達成了什麼協議,賀府所在的這條街邊成了禁區,宣倉止步於此街之內,又或者是宣倉怵了薛三娘。
賀宥在飯桌上端著碗繪聲繪色的跟賀宜還有賀禮講著青衫公子(宣倉)這幾日在城門處懲戒了幾個混子,百姓一片叫好。
又說他昨日渾身酒氣,半夜跑到城門處瘋狗一般發瘋亂吼,被兩個守將押走,嚇得附近的小娃娃又哭又鬨。
賀宜:所以宣倉終於瘋了?
賀管家得到賀容讓人遞過來的消息走進來,告知賀容上早朝前約好與同僚薛塵去了薛府,今日就宿在薛塵那裡。
傳聞薛塵養了一隻看似凶神惡煞實則特彆粘人的波斯狸貓,毛發軟灰白調討喜得很。
賀宜賀宥賀禮三人默然,這才是大哥(大公子)宿在薛塵的重要原因。
用過早飯,三人各自出門辦了些事情直到午後才回。
賀宜剛到她的小院,她的小院裡植有一樹一人合抱粗的秋海棠,她不在京城的日子裡賀府的花匠也將這樹秋海棠照料得很好。
都到了這個時候,依舊花開繁盛,花由多朵團簇傘形倒垂綻開,重瓣淡粉隨秋風飄落成花雨。
賀宜身邊伺候的大丫頭驚呼聲起,看到她坐在地上,端來的一盤糕點共有六塊,如今灑落一半。
“怎麼了。”賀宜扶她起來。
大丫頭心有餘悸,指著秋海棠樹後的陰影,“不知道從哪躥過來一隻白毛狸貓,躥得太快了,撞到我腳上把我給嚇著了。”
“白毛狸貓,應該是瑞雪。”賀宜擼起大丫頭方才撐過地麵的手心,果然擦出幾道血痕。
大丫頭手心抽疼,往回縮:“好像是它。”
賀宜製止她的動作,將她的手心握在自己手上,輕輕吹了一吹,安慰她:“好了,一隻貓而已,不哭不哭,沒多大點事,你去把傷口包紮了,糕點我端走就行。”
大丫頭噎住,一臉懵的離開去處理傷口。
秋海棠樹下放了石桌石椅,賀宜把盤子隨手放石桌上。
房內一陣響動,她偏頭,疑惑現在她的院子裡就隻有她和剛離開的大丫頭,房內怎麼可能會有人。
“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
賀宜瞳孔震動,她房內鬨耗子了?!!她的房內什麼時候有耗子的?!!她的那些畫還沒收起來!!!
賀宜跳起跑進房內————
一隻白毛活物迅速從賀宜腳下追著什麼灰毛東西到處躥上躥下。
剛才就是它撞到筆筒,筆筒裡毛筆散落案上,
賀宜沒看清白毛活物是什麼動物,追灰毛追得太快。
“哪裡跑!!”灰毛崩潰吱吱直跑,賀宜在它即將躥出房門逃出去之際,眼疾腳快就跺下一腳!
灰毛淒慘一叫!
賀宜踩中了它的尾巴,確實是隻耗子,一隻灰耗子,她腦子裡嗡嗡響。
白毛活物倏地停下,原來是不知從哪裡跑來的白毛狐狸。
毛光水亮,狐狸眼水靈靈看著人像在朝人笑,看身形估摸才有兩個月大,是隻白狐狸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