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不會挑,挑的果子太酸。
吃了一個冰糖葫蘆後就跑過來糊弄她。
還說他在南封地根本就沒有吃過這種糖果子。
賀宜才不信,若是其他位世子說,賀宜還能信上一回。
宣倉親手做出來的也是唯一一次做成功的冰糖葫蘆。
宣倉興衝衝的從宣世子府親自拿過來,費力翻進了養著惡犬的賀府,溜進賀宜的院子那邊。
一個人穿得很厚,瑟瑟發抖蹲在那棵秋海棠樹苗下,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看著賀宜。
宣倉戲謔的笑意裡帶著一股子壞水。
“快過來,我給你嘗嘗,我親手做的……葫蘆!”
賀宜感到好笑,耐住性子,幾步從容淡定的走過來?
她上前,看著傻乎乎的世子,伸手,牽上宣倉的袖口。
拉著就往她房裡去,要給他去去寒意。
宣倉見賀宜不理自己親自帶過來的糖葫蘆……冰糖葫蘆。
他心裡有些不甘心,硬是要遞到賀宜麵前去。
“你沒看見嘛?糖果子唉!!”
宣倉呼出來的一口氣立馬變成了一團白霧,消散在賀宜眼前。
賀宜眼裡,那個俊俏少年郎的臉被凍的臉色發紅,濃黑的睫毛上帶著濕潤的雪水。
宣倉費解的皺皺眉頭。
“怎麼不稀罕了?”
賀宜一直笑,“稀罕,怎麼能不稀罕?世子親手做的。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外邊太冷,你傻不傻?進來再說。”
宣倉遲疑道:“你屋裡太暖和,這糖果子會不會化掉啊?”
“不會,哎呀,你就進來吧。”
宣倉一進賀宜的屋裡,就感覺到濃濃的暖意撲麵而來。
此時,宣倉隻覺得臉上滾燙,也不知是因為他進了賀宜的房裡影響到了自己,還是因為在外麵逛太久了的緣故。
宣倉整個人一下子就覺得周身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僵硬的停在那裡。
賀宜好像忽然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同樣有些覺得尷尬,呆愣愣的鬆開了牽宣倉衣袖的手。
奈何她是主,宣倉是客,賀宜總要先開口緩和氣氛。
“世子……世子就當這裡……是世子府吧,請世子隨意。”
宣倉終於緩過神來,吊兒郎當道:“南封地可沒有這麼大的雪,我就是那日在街上看到有人在賣這個,就心血來潮想著學了之後做給你吃,花了大價錢問他怎麼做,人家就告訴我了!”
賀宜聽後笑道:“那世子這花的錢有些花的冤枉了,賀宜不才,我也會做。”
賀宜神情上有一些自得。
宣倉也跟著笑,並沒有糾結賀宜會不會做冰糖葫蘆這件事,把帶來的糖葫蘆再次遞到賀宜嘴邊。
“那請賀師傅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這根冰糖葫蘆上的糖絲甩的極好,似晶瑩的蠶絲被手藝極好的繡娘織成的天衣綢緞。
果子表麵鮮紅光亮,讓人看一眼就很有食欲。
賀宜伸手去接,但是宣倉卻沒有動。
賀宜一看,宣倉滿眼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嘗嘗。”
懂了,宣倉是讓賀宜就著他的手吃這串冰糖葫蘆。
賀宜略抬頭往前傾,啟唇,張了一個小口,就著宣倉遞過來的糖葫蘆,貝齒雪白,淺淺的咬下一口糖衣與果肉。
果子的酸意從牙尖出瞬間湧入整個口腔之中。
宣倉笑得更開心了,“怎麼樣?甜嘛?”
因為教養的問題,賀宜沒有把口中的酸果吐出來,反而經過一番咀嚼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