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頭細細碎碎的念著,賀宜愣是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想耳邊能清靜一會兒,但又礙著嗓子疼,說不出話。
賀宜忽然感覺手心有毛絨絨的觸感,溫熱柔軟,不停的往上頂,這手感,像是狐狸頭?賀宜皺眉,瑞軒?
大丫頭沒注意到白狐狸崽來了,在這裡乾等著也不是辦法,出去看郎中來了沒有。
瑞軒哼唧哼唧,賀宜勾唇,揉了揉毛絨絨的白狐狸頭,頭疼腦熱像是減輕了一些。
窗外一陣響動,瑞軒毫不留戀賀宜的撫摸,瞬間就躥進去,賀宜有點失落。
不久之後,賀宜困意襲來,眼皮子越來越沉,誰知瑞軒牽來一個人。
賀宜眼前模糊,看不清眼前人,隻是感覺此人她十分熟悉。
她聽見——
這個人在跟瑞軒(一隻白狐狸崽)掰扯。
“鬆開鬆開,衣角要被扯壞了!”
“我來找你要吃的,不是來找你耍的!”(語氣中莫名的理直氣壯)
“鬆開鬆開,要是讓人發現了,你以後彆想等我來找你!”
瑞軒嚶嚶嚶蹦跳,狐狸爪搭到賀宜的手邊,示意可憐人賀宜在這呢!狐狸爪子又尖又利,宣倉眼尖急忙去抓。
不巧,宣倉的指甲也是尖利,狐狸爪子沒劃到賀宜手背,反而是宣倉的指甲給她手背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賀宜嘴角一抽,她知道來人是宣倉了。
宣倉懷裡束縛著又蹦又跳的狐狸崽,右手鉗住狐狸爪子不讓它繼續動彈。
宣倉一愣,應是發現賀宜的異樣,看樣子這是病了?
賀宜側身背過去不理宣倉,奈何動作太小,隻挪動了一下,額上的濕帕滑落。
瑞軒被宣倉放開,跑出院子。
她感覺到宣倉小心翼翼的給她撿起來,重新從盥洗盆裡擰了一條貼上去,濕噠噠的,沒擰好,水流順些她臉上的輪廓淌下來,鑽進裡衣領口裡。
突然之間,氣氛凝固。
賀宜胸口起伏幅度變大,宣倉咳了咳,挽救一般拿來一塊乾帕再次小心翼翼的擦拭。
賀宜儘力睜開雙眼,冷冰冰的盯著宣倉,宣倉給她把被角壓實,“人來了,告辭。”
宣倉翻窗而出……
賀宜合上雙眼睡去。
等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她的屋內已經站了好幾個人,賀宥賀禮站在賀容身後,一臉擔憂的望著她,孟郎中從容淡定的在為她診脈。
大丫頭取下她額上濕漉漉的帕子換回到盥洗盆裡。
賀容問賀管家:“怎麼就突然發起了熱?”
賀管家答不出來,“老奴不知,下人來告訴了才知道小姐病了,這幾日除了同蘭小姐去了趟雲山寺外,就沒去過哪裡,難不成就是因為那一次吹了風傷到了身子?”
大丫頭聽得一個激靈,過來就噗通跪下,泣道:“都怪奴婢的錯,那天夜裡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