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現在給女兒買了房子,女兒以後在婆家也有了底氣,有了保障。
蔡姐在保姆房裡發呆,她緊捏著老太太給的打胎藥,內心一番糾結。
就在這時,孟母敲門:“小蔡,小蔡。”
聽到聲音,蔡姐趕緊把藥藏在枕頭底下,整理一下衣服去開門:“周蘭姐,有什麼事?”
孟母比蔡姐年齡大,蔡姐也就稱呼一聲姐。
孟母笑道:“我看你房間裡有光,睡不著,找你說說話。”
蔡姐趕忙說:“那好,周蘭姐,要不我給你切點水果?”
“不用了,晚飯吃多了,現在還撐著呢。”孟母笑著說:“你也彆跟我這麼客套,我們年齡也差不多,你有個女兒吧,我們都是當媽的人,以前啊,我還在酒店客房部待過,也去餐館洗過碗,超市理貨員,打了好幾份工。”
蔡姐說:“周蘭姐,你也不容易啊,不過你現在享福了。”
“托孟寧的福,享福了。”孟母以女兒為榮,拉著蔡姐說:“彆光站著了,我們去沙發上坐著聊,看會兒電視。”
“好。”蔡姐也不客氣,她也睡不著。
兩人都是有女兒的,話題也就更多了。
兩人到客廳沙發坐下,孟母問:“小蔡,早上我聽到你打電話了,你家那位是不是經常打你?”
聽到這話,蔡姐有一種遮羞布被扯掉的羞恥感,一下子窘迫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蔡姐緊捏著手,難以啟齒地說:“偶、偶爾。”
“小蔡,我們同是女人,我是單親媽媽,一個人把孟寧養大的,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得有底線,人活一輩子,不容易,既入窮巷,就要及時回頭,彆把後半生都搭進去。”
這話讓蔡姐心頭一震,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話,這些年,她也習慣了忍耐。
蔡姐紅了眼眶:“周蘭姐,不是我不想回頭,是為了女兒,我沒辦法啊,他要去找女兒鬨,那可不行的,我的人生毀掉沒關係,不能連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