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軒開著車,瞥了眼副駕駛臉色難看的傅廷修,說:“大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隻希望你和嫂子早點走出來。”
傅廷修忽然開口:“去瑪歌會所。”
“大哥,你去瑪歌會所做什麼?”傅博軒說:“你都在醫院待了幾天,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傅廷修目光幽深地看了眼車窗外,說:“陪我喝幾杯。”
唯有酒精,才能麻醉,讓他忘記痛苦。
傅博軒懂了,也隻好帶著傅廷修去瑪歌會所,點了一桌子酒。
傅廷修胸腔裡壓抑的痛,在酒精的催化下,也就釋放了出來。
喝到最後,傅廷修握著酒瓶子哭了,這可把傅博軒震驚了。
一向在他前麵擋風擋雨的大哥,在他麵前哭了,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傅博軒訥訥地喊了聲:“大哥。”
孟寧流產這事,讓整個傅家都籠罩著一層陰霾,揮之不去。
傅廷修將一瓶酒放在傅博軒麵前,說:“喝。”
“大哥,我陪你喝。”傅博軒直接拿著酒瓶,一飲而儘。
傅廷修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拿起一瓶酒,一口氣喝了一瓶。
昏暗的燈光下,傅廷修仰著頭,酒入喉嚨,愁與痛苦並沒有少半分。
他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彩燈,喝著酒,淚從眼眶流。
自從孟寧出事後,傅老太太就一直在傅家待著,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由傅英傑每天看著,這防的就是傅廷修去找傅老太太算賬。
傅家老宅。
傅老太太一想到那個孩子是傅家的種,這心裡就悔恨啊,痛啊。
傅老太太多次拿手去捶胸口,她可惜的是那個孩子,那可是個男孩啊,她一點不心疼或者可憐孟寧,也沒覺得自己對不起孟寧。
這天晚上,傅老太太又在床上無病呻吟,捶著胸口,傅英傑送藥進來,看見了趕緊說:“媽,你這又是做什麼。”
“兒啊,那可是個男孩啊,男孩啊。”傅老太太痛心疾首:“那是小修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