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一貫喜歡熱愛美食的人,這種聊得來又能有能力的人,最合適不過了。
張平舟有了打算後興衝衝地走了,說要把晏寧玉之前看上的那副老虎畫免費送到她府上。上官濟則是給晏寧玉構思了一下日後發展,待夕陽漸漸沉入西海,用最後的餘暉告訴他們天色已晚,晏寧玉這才趕忙往回趕。
上官濟對住宿的要求不高,能睡就行。畢竟“斯是陋室,惟吾德馨①”,他現在全心全意為晏寧玉服務,為裴府服務,自然有作為下屬的意識。
裴玄禎坐在府中的西側涼亭中,池塘的錦鯉爭先恐後吃著裴玄禎撒下去的魚糧。
剛開始還好,一片祥和。知道晏寧玉走進才發現,裴玄禎這是大把大把地把於是往池塘扔,心裡一驚,連忙上前。
“夫君,再喂魚就撐死了。”晏寧玉臉色一言難儘,深覺裴玄禎現在就跟怨婦沒什麼區彆。
不對,以裴玄禎的性格,怎麼可能比作怨婦?
裴玄禎終於施舍般地抬起眼神看晏寧玉,無意間又瞥到了她身後的男人,心裡瞬間升了一股悶氣,語氣略微不善:“我聽聞夫人早早就賣完了,還買了個酒樓。但不至於到這個點才回來吧?還有你身後站著的,怎麼還跟來裴府了?”
晏寧玉尷尬一笑,覺得裴玄禎近日變得怪怪的。
就連空氣都莫名其妙冷的讓她打了一顫。
裴玄禎好像在她麵前不裝虛情假意了,在認真做好一個夫君。原本本性冷淡疏離中卻強扯進一抹真情,將人推遠又強行拉進,這種感覺讓晏寧玉越來越搞不懂裴玄禎了。
原著中的裴玄禎可不會這般模樣吧?
她記得書中的裴玄禎對晏寧玉是恨之入骨的,這樁婚事就像恥辱釘一樣紮進了裴玄禎的骨血。正妻是瘋子,蠻不講理,猶記中期她還因為錢財出賣過裴玄禎,從那時可是,裴玄禎可謂真正的一落千丈,讓他麻木。
裴玄禎的情感在他眼裡早在他失去雙親的那年被埋沒了,對誰都是冷的。此後他在外人麵前與原著的晏寧玉相濡以沫,無人時看著晏寧玉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要珠寶首飾,無視走過,眼中寫儘厭惡。
許是她與原著晏寧玉的表現截然不同,讓生人勿近的裴玄禎開始對她謀略,放鬆自身所有來探查她的一切。這是晏寧玉目前能想到最有理的說法了。
晏寧玉忽然在一瞬間明白了一切。目前看來,裴玄禎為了探查她,不論人前人後,都在裝深情!
所以之前的重重感覺,都是晏寧玉陷入裴玄禎的演技中,被迷惑的。
這樣一想,晏寧玉頓時沒了心裡的怪異之感。
“夫君。”晏寧玉說,“這位是上官濟,經濟管理手段很厲害,是我招收的。”
裴玄禎又扔了一把魚食,手臂帶著一股無形的勁,魚食打在水麵濺起小花,問:“下屬?”
晏寧玉覺得此詞不太恰當,她沒有明確的界限,對於上官濟來說,他們是朋友。
上官濟對裴玄禎行禮,在晏寧玉沒開口之前說:“正是。在下上官濟,為裴夫人管理每日收入等賬務,在下與裴夫人聊好了,隻要裴夫人包在下三餐及簡單住宿,在下為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