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少爺上位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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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希寒陡然住手,腦袋瞬間清涼。

他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顏染,“你是怎麼進來的?”

“鑰匙。”顏染拍拍腰間,“六層翻窗要死人的。”

盛希寒想想也是,如果顏染那邊順利的話,現在的身份是和主辦方有關聯的富家公子哥,想進選手宿舍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來乾嘛?”

“最後一夜了,我來看著你。”顏染道,此刻他正坐在自己的那張空床上,身上是整整齊齊的睡衣,顯然今晚打定了要在這裡睡覺。

自從他囑咐盛希寒“要做藝人”之後,係統反饋進度條大幅增長,而最近這幾天他沒跟盛希寒見麵的日子裡,進度條又陷入了停滯。

“你在淩家,還好嗎。”盛希寒沉聲問。

顏染覺得頭皮一緊:盛希寒此時的語氣有些生硬,神色也非常不自然——這明顯就是債主討債的表現。

分析完畢後,顏染重新調整回坦蕩之色:“你要是想問結婚證的事,也得等你比賽結束後再說。”

盛希寒表情猛地一僵,瞳孔地震。

顏染邪魅一笑:“做人的原則就是誠實守信。”

反正他又不是人。

此刻的盛希寒終於反應過來:他的確是沒聽錯。他本沒想過這件事會落地成真,沒想到顏染自己送上門來。

羊入虎口,不吃就非常不禮貌。

“好啊。”盛希寒唇角挑起,笑得非常發自內心。

顏染忽然從這個笑裡理解了池紫墨說的“可怕”。

“不早了,我先睡了。”顏染瞬間鑽進被窩,不想再麵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

盛希寒還以為他們久彆重逢,能深情夜話多聊點什麼。

眼看盛希寒欲言又止的樣子,顏染怕他有所顧慮:“我讓他們把攝像頭拆了,沒人知道我今晚來這。”

那真的是很放心,盛希寒壓了壓上浮的嘴角,用膝蓋頂著單人床,往顏染的方向用力一並,兩張單人床瞬間拚成了一張。

顏染在被子裡回頭瞥他一眼,困倦雙眼寫滿“你鬨夠了就好”,一頭紮進被窩。

盛希寒感到滿意,轉身去浴室洗漱。

回來的時候顏染已經睡死了,一如既往地霸占了四分之三的麵積。

盛希寒卻十分滿足地躺進去,輕輕捏了捏顏染睡熟的臉頰。

任務完成值就在深夜間默默增長了百分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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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盛希寒醒來時,顏染已經不見了蹤跡。

隻有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字紙,上麵寫著潦草到不像話的抽象字:

“決賽加油。”

盛希寒輕輕勾了勾唇,把字紙折了三折放進心臟附近的口袋裡。

比賽開始前,盛希寒便隱隱聽見台下人議論紛紛:

“楚寧為什麼會和我們公司老板坐在一起?”

“對啊!我們王總也在那排!這是什麼情況啊?再硬的後台也不能給他安排到那裡啊!”

“楚寧不會是退賽後攀上了什麼金主吧……”

盛希寒對此嗤之以鼻。

序幕拉開,宣布開始,光華閃耀,一組組選手粉墨登場,台下是臨近終結時的喧鬨,帶著狂歡結束前的釋放與寂寥。

盛希寒站在並不明亮的待機室,望著外麵閃耀迷幻的燈牌,一切仿佛非常遙遠——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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