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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又是醫院。
盛希寒來到白森森的走廊上,診療室的大門緊閉,行色匆匆的醫護讓他在重症監護室外等。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被白色吞噬,加重著盛希寒心底的恐懼——
新聞上說,淩傑涉毒案宣判後,法院外發生了惡劣程度極高的綁架、凶殺案。
凶手持管製刀具,多人受到傷害,其中也包括淩華娛樂CEO楚寧。現場被立即封鎖,所有涉事受害者都被救護車送往醫院。
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上次車禍,盛希寒也處於這樣無能為力的境地。
奇跡不可能發生兩次。
他努力不往壞的方向想,手心卻抑製不住滲出一滴滴汗水。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勞累一天卻毫無困意,心仿佛飛去了冰冷的白牆另一端。
門打開了,護士通知盛希寒走進去。
盛希寒加快腳步,心跳快要飛出喉嚨,一路跑進回廊深處,推開私人醫院診療室隔間的門。
顏染轉頭,四目相對。盛希寒滿頭是汗、臉色發青,顏染則麵色紅潤,穿著乾淨病號服坐在床上。
“親愛的,你來了?”
盛希寒:“……”
他感覺自己像個虛驚一場的傻子。
“你真的沒事?”盛希寒歎口氣,不放心地上前仔細觀察他。
看著盛希寒眼下的烏青和滿臉憔悴,顏染不知怎麼感到一絲抱歉——他明明讓係統稍微開一會兒深度睡眠模式,誰知係統自己也睡過了點。
“其他人怎麼樣?”顏染問護士道。
護士答話:“大家都醒了,隻有您昏迷時間最久。”
·
就在淩傑的宣判結果下來後,眾人走出法庭拾級而下,角落忽然衝出一名持刀蒙麵人,斜刺裡衝著顏染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周圍人尖叫之餘僵在原地,明晃晃的長刀已經駕在顏染脖頸上。
那人高聲喊著:“不許動!其他人都滾開!”
周圍人齊齊嚇傻,綁架犯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將顏染套頭後塞進車內,車子擰過幾個彎上了環山路,輾轉來到一片密林中。
顏染手腕被捆得結結實實,男人用刀抵在顏染後心驅使他前行,一邊伸手扯下了顏染的頭套。
“小崽子活不過今天了,”頭套外露出一張獰笑的嘴臉,“等他們送來贖金,我就送你上路。”
“你是誰?”顏染問。
男人一陣低笑,隨後露出厭惡夾雜著歡欣的複雜神色:“你果然是個狗雜種,這些年都不關心自己到底是誰的種——我是你舅舅,你媽的親弟弟。”
“不過說起來,你生來就該是給我換錢的。”男人笑道,“你媽本來想打了你,但考慮到老頭子可能有點人性,就想拿你換點錢,沒想到老家夥沒有一點良心,你也這麼沒用。”
男人邊說,刀子又向裡捅了一寸,劃破了最外麵的西裝,幾乎壓上顏染後背的皮膚。
“你這小崽子生下來就醜得惡心,你媽都不願看你一眼,賣都賣不出好價錢。不過,你也總算有今天啊,飛上枝頭想做鳳凰了。”
男人笑得極其惡心:“你一開始就是因為我缺錢才沒被打掉,現在又給我留一筆養老錢,中間二十年算你賺了……”
男人森冷帝低笑著挾持顏染走進了木屋——身後的門也被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