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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圖南失去語言能力之後,又靠著氧氣瓶和鼻飼管支撐了一周。
據說,他是被後來接連不斷的新聞氣死的。
顏染借由淩華娛樂的人放出風聲:過往被淩傑、淩宇,以及淩家任何人欺淩、侵犯、侮辱過的人,都可以提出公訴。
作為全權接手淩家產業的人,他不但不會阻撓,甚至樂意幫忙搜集證據,在保護被害人隱私情況下討還公道。
岑泰並開始不明白個中理由,隻是看著一個個站出來的被害人,連續的新聞轟炸、以及提上日程的二次庭審後,才暗自佩服:
這些罪名累加上去的話,淩家父子估計要坐牢到下個世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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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夕陽紅的演唱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熱度從國內蔓延至海外。組合內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配合起來便更加出彩,所有人都嶄露頭角卻也十分和諧。
畢竟,他們雖不能同年同日生,卻注定在同年同月同日退休,都是給黑心顏某狐打工一生的人呐。
不過即便如此,粉絲卻分外熱愛顏染:畢竟他是同人圈裡(被)出場最勤快的一個,日夜勞作、埋頭苦乾,極大拓展了粉絲的三觀和想象力。
夕陽紅在次年的年末登頂,巡演完後又拿到了十項新人獎。
在頒獎典禮的那個時刻,盛希寒代表團隊在台上發言,人們都幻視回出道夜的那個場景:
意氣風發的少年們沐浴著場內歡呼的熱風,年輕的麵孔在光影和喜悅的雕琢下,如同一副光彩閃耀的油彩畫。
站在那副畫麵中央的盛希寒,無數人曾經預言那是他生涯的最後一個巔峰。
隻有顏染清楚知道,那不會是終點。
今天也不會是,因為——
“這該死的進度條為什麼還是百分之九十!!!”係統在獨自抓狂。
顏染漠然道:“九十就九十唄,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說完,繼續抬頭怡然自得地欣賞著自家藝人的盛世美顏。
他的總裁日常就是督促其他高層處理事務,知人善任外加無為而治;再就是替自家藝人站台,擔當起團隊吉祥物的責任。
然而正是這樣,原來的淩氏公司卻一轉頹勢、欣欣向榮。
五年之後,夕陽紅再次以一位的成績出現在國際榜單上,這次的獎項不再局限於“偶像組合”,而是格萊美的“流行歌手”,樂評人對他們紛紛以藝術家相稱。
而同一年,盛希寒也受邀進入劇組,拿下了最佳男配的角色。
典禮後的晚宴上,盛希寒西裝筆挺、矜貴優雅,眉宇間卻似乎還尋覓著什麼。
酒宴進行過半,他漸漸在華燈和矚目中退場,剝離開萬千熾熱的擁戴和追捧。在黯淡的門廊處,擋住姍姍來遲的一人。
“怎麼才來。”語氣中似有責難。
“這裡是你的主場,我搶風頭就不好了。”顏染隨便想了個借口。
他才不會說他就是單純睡著了。
盛希寒似乎不在乎顏染的借口,隻在意他來了就好。
“新人獎、最佳組合獎、格萊美,還有拍電影。”
盛希寒把顏染卡在高大門廊的角落裡,暖色燈光迎麵落下,把刀刻般的眉目渲染得鋒利而驕傲,卻又認真探求著什麼:“你說到的,我都做到了。”
“那很好。”
顏染的眼神分外欣慰,他伸手撫了撫盛希寒的頭發,“回頭給你頒一個優秀員工獎。”
“不要。”盛希寒沒有理會他的插科打諢,“你答應我的事要怎麼兌現?”
顏染猶豫了一瞬,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這個等回去再說。”
他在盛希寒的促狹空間裡費勁地伸出手,扳了扳盛希寒的腦袋:“你先回頭。”
盛希寒眉頭緊鎖,想起初識時對方讓他看飛機的拙劣詭計,根本不想理會——他今天必須聽到答案。
“啊——!!”
一陣尖叫自身後傳來,秦瑤瑤的手被一旁的同擔拉著,興奮地指著盛希寒,“我就說了他喜歡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