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忽然有些自棄地笑了笑。
“你不懂沒有價值地活著的感覺吧。就像一無所有地活在真空裡。”陸景珩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星星。
那些很小但很亮的恒星就像是顏染一樣,隻是存在在那裡、散發著可愛的光就有存在的意義;
可有些星星,隻有一閃而過,以燃燒的姿態劃過天際,才不算是被黑夜所窒息——那就是陸景珩賦予自己的意義。
“可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很喜歡你。”顏染認真地托腮望著他,眼底印著可愛的光環,直白又坦然地說道。
“真的…嗎。”陸景珩突如其來地不善言辭。
“嗯。”顏染重重點了點頭,“因為我很喜歡你。”
陸景珩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脫口而出:“我也喜歡你……”
說完之後,陸景珩猛地意識到,顏染明明說的是“我很喜歡你”,和他現在告白有很本質的區彆。
完了,晚了。
陸景珩峻削的少年臉忽然紅了一片。
顏染卻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好像此話理所當然、司空見慣,緊接著說出了令陸景珩心臟繼續爆炸的一番暴論:“喜不喜歡都是我的,你跑不了啦。”
“現在快去睡一覺吧。”顏染推著陸景珩的肩,把心臟炸裂的陸景珩向床的方向推。
陸景珩儘管理解顏染口中“睡覺”的單純含義,可還是朝一旁彆開不對的臉:
“我去外麵守著你。”
“?”
顏染眉頭一皺,“我又沒到發情期。”說著低頭嗅嗅領口、手腕。
“不是這個意思。”陸景珩撇開頭。
“我睡覺很老實的,又不會打人。”顏染爭辯。
陸景珩雙唇一撇,起身向前一把撈起顏染,不容分說把他放平在床上,拉好被子一直遮住臉,一氣嗬成走出房間關好門。
半夜陸景珩發現臥室門打開著,身邊暖融融地窩著熟睡的顏染。
太令人抓狂了,陸景珩按住大腦的警報聲,卻又不想在顏染麵前展現出一點尷尬和局促,小心地翻過身拉開一點距離。
隻是他一動,顏染便又像隻敏感的小動物一般貼靠上來,暖暖地烘著、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