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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鳴澈從來都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而顏染就是那脆弱安全感的源頭。此時此刻，他也在等待著，他所在乎人是否也會永遠堅定地選擇他。
係統偷偷探出腦袋：“請問宿主是否需要講稿代寫服務？500字精美文案，美酒百壇；1000字精修文稿，珍饈百道；萬字長文代寫，五石散十副。”
顏染無視掉係統的美夢，以及眾人全部質疑，清了清嗓子。
“我的確是西海真人之徒，白鳴澈則是我唯一親傳弟子。”
一片嘩然。
白鳴澈的眼神緩和了一瞬。
“吾師飛升之際，曾開天眼留下一個預言。”
顏染眼一閉，瞬間開啟了演技滿格＋撒謊不打草稿、反正死無對證模式。
他輕輕歎了口氣，隨即意味深長地悲涼一笑。
“若天下將傾，四海之內再無淨土，擎天柱傾倒，江河泛濫、妖獸橫行，諸位還會為這‘盟主’之位相爭否？”
“什麼？”“西海真人說過這話？！”“一派胡言！”周遭頓然一片喧嘩：顯然，這句話信息量有些龐大。
半晌，人群中傳出一聲質疑：“現在天下太平，靈氣茂盛，何來‘天下將傾’之說？休要危言聳聽！”
顏染不答言，隻是神秘地垂眸笑笑：“但願如此。”
當顏染用那種神秘的眼神掃過全場時，即便是明陽子、四家主在內，在座眾人都沉默了。有時候，話越少越是可信，越是可怕。
況且，既然晞音門聖女認證過，林鶴真的是西海真人弟子——那麼，所言之事便十有八九不是謊言。
然而，顏染輕輕搖頭，放下了半截話頭，轉而緩緩道：
“若以天下為一物，魔族自然不可分奪；若以天下為天下，那麼無論誰參與天下盟會，都無可非議。”
“什麼叫‘以天下為天下’？”有人問道。
“以天下為天下，就是要承擔起肩負天下的責任。新任魔尊整飭內外，與周圍其他部族力修舊好，就這一點來說，天下盟主也配得。更何況隻是登台，”顏染微微一笑，望著在座眾人，“即便是麵對魔尊，各世家、宗門，也當有應戰和奪魁的信心與勇氣。莫非——有人不敢？”
他笑得意味深長，又充滿諷刺，頓時戳中了修士們的自尊心：
“胡說！魔尊又有什麼了不起，我宗門曾與魔族鏖戰許久，就算硬碰硬血搏也不怕！”
“齊玉林挑釁時他不也是沒敢做聲嗎？大不了將他們打下台去，讓他們徹底灰溜溜滾蛋！”
“我看也是！我們青顯宗弟子不畏他，隨便來吧！”
話越說越危險，越走進激將法的圈套，明陽子等人有些慌神，急忙站起身，試圖維護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