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毀人不倦嬌太子(2 / 2)

“當然,他們有可能會直接殺了你,千刀萬剮逼你說實情也不一定,可要是你走漏一個字,你在江陰的母弟也會跟東廠走一趟。”

權城煜峻利的眸子微微眯起:“或者就求個痛快,任憑你選。”

顏染微微點頭:這件事確有風險。

隻不過,何贏作為地位不高的偏將,了解軍中情報並不多,所謂的風險,更多則是針對權城煜本人。

何贏驚詫地瞪著權城煜,又看看顏染。

“權督公此計不錯,能否把握機會就靠你自己了,何贏。”顏染語重心長道。

何贏不顧汩汩流血的傷口,撲通跪地謝恩,卻也僅是對顏染一人:“多謝太子再造之恩!末將定不辱使命……”

顏染猛抓住他的另一側肩:“噓——小聲點!在此之前,要使苦肉計成立,你還得多忍點苦頭。”

何贏抬眸:“末將甘願!”

事宜安排完畢後,二人都已無眠,並肩在軍營中巡走。

“阿煜,”顏染輕輕喚了聲,“江陰一事,有何內情否。”

“據我所知,緗國文運昌隆背後是嚴刑峻法,但凡入詔獄著,少有不牽連親眷。”顏染道,雖然這並非正確,但何贏的母親、弟弟能作為平民繼續生活,確實已是例外。

權城煜靜靜向前踱步,平靜無波的臉清冷而深沉。

“若我也是罪臣之子呢。”權城煜淡淡道。

在顏染繼續發問或表示詫異前,他迅速閃至下一話題,“儒以文亂法,是三朝以來最大的禍患。”

“太子可知,一旦文人結黨營私,朝堂內外日日衷於內鬥,貶抑武將勳貴,勾結士紳,侵吞民財,便是本朝最緊迫疾患。這也是先帝們看重宦官、興辦廠衛之由。”

權城煜如漫不經心說著,顏染在一旁靜靜傾聽。

腳步窸窣和北風糅雜在一起,反讓邊關的夜柔和起來。

“何氏三代為官,何贏曾祖父官至尚書,縱離開朝堂,卻勾結朝內,牢牢把控江陰一切,成為割據一方、無法無天的勢力,更是朝廷要下手的第一根刺。”

“至於何贏覺得冤屈,”權城煜輕輕哼笑,“問題不在於錢,而是何家必死。可他要恨,那也無妨。”

他雖麵上帶笑,如同勘破一切、站在巔峰的執刀者,顏染卻看到了孤獨與悲涼。

“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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