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的漆被風霜和歲月零碎剝離,像是老人斑,門前像大多數有閱曆的院落一樣,擺放著舊方桌和快要散架的幾隻馬紮。
但這棟房子的抬頭紋上,分明龍飛鳳舞刻著幾個大字“好又多超市”。
許然看著這幾個大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把漁具原地一拋,蹬上車子,巴不得要騎出殘影。
“有口罩和帽子嗎?”
許然破門而入,殺氣騰騰地把手往櫃台上一拍,急切地問。
超市店主是個中年婦女,正在櫃台裡低著頭刷手機,一腦袋花卷地嘿嘿傻樂著,聽到許然偏大的聲音,不滿地抬起頭:“大白天的吼什……”
最後的那個麼字,仿佛一根魚刺,卡住了她的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
店主一眼看到了許然頭上的黑色絲襪。
她的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滿臉潮紅,像是思春的少女。
“你不是說絲襪套頭管用嗎?”許然茫然,“那她怎麼也愛上我了?”
“有沒有可能,當有些人害怕時,也是這個表情?”
係統說。
“不會吧,你是說她把我當**了?”
許然尷尬地撓撓頭,卻隻觸摸到緊致的編織物。
“即使我戴著絲襪,也是能被看到臉的,哪有這麼傻的**?”
蘇妍的絲襪質量很好,很薄,這也是許然戴它的原因。
對麵的大媽,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膛起起伏伏,像是一口快速拉動的風箱,眼看快不行了。
許然急忙出聲安慰。
“阿姨,彆害怕,我是個好人。”
他露出自認為春風拂麵的微笑,在絲襪的濾鏡加持下,形如惡鬼。
大媽“刷”地舉起雙手,聲音打顫:
“好……好人先生,彆、彆殺我,錢都給你,都給你。”
許然歎了口氣,看樣子,隻能自己去找了。
幾分鐘後,他在角落裡找到一包很大的口罩。
許然沒去先結賬,而是先把口罩拆開戴上,這樣大半個麵部就被遮住了。
這絲襪,他是一秒鐘也不想戴了。
許然帶著那包口罩,走到櫃台前:“阿姨,這包口罩我要了,多少錢?”
阿姨依然高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