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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熄燈後,許然側臥在上鋪,手機發著微光。
他上下翻動著開心暢快聊天App,裡麵隻有三個聯係人:衛之琢,李君影和大衛·朱利安,聊天記錄更是隻有可憐的一行。
在許然下載“開心暢快聊天”App後,其他聊天軟件上的彌洛徹學院聯係人,會自動跨軟件合並過來,包括聊天記錄。
不得不說,蠻神奇的。
許然點開那一行,最後的聊天記錄是一個多月前,他問衛之琢關於考核的事情。
衛之琢很有耐心地做出解釋,讓他放心,考核內容不會很難,結束時,還發了一個圓圓的可愛笑臉。
一定程度上來說,她倒也沒說錯。
衛之琢的卡通貓頭像,慵懶地臥在聊天記錄最上方,眼睛隻睜開一條縫,昏昏欲睡。
這一個月以來,衛之琢再沒有聯係過他一次。
好吧,許然不得不承認,這其實也很正常。
除了“無巧不成書”的七天之外,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衛之琢為什麼要主動聯係他呢?
再說,衛之琢離開時,是要去另一個城市度假的。
度假,度假,你懂不懂啊什麼叫度假啊許然。
度假肯定要屏蔽一切外界因素的啦,不管是你之前的工作啊,還是有關聯的人啊,或者其他的林林總總,這些都要被通通打包擱置,放到回收站裡的。
然後就可以享受與世隔絕的快樂時光了。
等到哪一天,**在白沙遍布的海灘上,看著海鷗飛翔,覺得有點提不起勁時,才會優雅地右鍵點擊“恢複”,把之前的世界原封不動挪回來。
所以,確實很正常的,對吧。
許然越嘗試安慰自己,越心亂如麻,乾脆摁滅了手機,放在床頭,自己則把身體扭到另一邊,對著白板牆壁,嘗試入睡。
在不知道蛆一樣扭動了多少次之後,許然終於睡著了。
許然是被清晨的陽光叫醒的。
他揉揉眼睛,在柔軟的床鋪上翻了個身,打著個長長的哈欠,這才把眼睜開一條縫,看向對麵床鋪。
大衛正坐在床上,目光深邃地盯著床尾的置物架,他頭發蓬鬆,上身赤裸,像極了米開朗琪羅的《大衛》雕塑半身像。
“早上好啊。”許然無精打采地說。
聽到許然的聲音,大衛像打了**似的,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搞得床板吱呀作響。
大衛轉過頭來,迫不及待地要對許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