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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然全身戰栗。
李君影,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吧?
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但人嘛,總是會變的,對不對?
怎麼可能呢?
米底拉,就在一公裡之外,我剛從那裡來的。
我,許然,兩個多小時前,剛剛,從,米底拉市,來。
那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可能小偷是多一點,是可惡了點,但也不至於全死光了啊。
我手機不要了還不行嗎?
許然張開嘴,想發出一聲乾笑,又或者想要開口反駁他,可他悲哀地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喉嚨裡墜著鉛,堵著一把又一把的鎖。
他意識到,自己的反駁很無力。
第一,李君影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第二,這根本,不好笑。
“許然?”
李君影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砰砰”的撞擊聲從許然身前傳來,許然雙目無神,焦點不自覺移至聲源處。
是博物館展櫃。
篡位後的昂特烈二世,正倔強地從展櫃中坐起來,它的頭已經碰到了展櫃的玻璃,並試圖向展櫃外的自由發起衝擊。
可是不行。
那一層薄薄的透明物體,變成了它無法逾越的屏障。
許然這才想起來,博物館的展櫃玻璃,是防撞擊的,而這種珍貴的的木乃伊,展櫃用的玻璃隻會更結實。
影視劇中,強大的無可抵擋的木乃伊,稱霸世界的夢想被一層玻璃攔住了。
這荒誕的現實讓許然想笑。
而通常在影視劇裡,釋放木乃伊的最大嫌疑人,它的哥哥,此時正在許然麵前高舉雙手。
“你洗清嫌疑了。”
許然說。
“這是怎麼回事?”
查爾斯並沒有為自己重獲清白感到高興,他眉頭緊皺,問許然。
許然沒有回答他,他默默把通訊器的播放模式切成外放,拿在手中。
“我是許然,查爾斯在我身邊。請重新說明情況。”
“好。”
李君影開始用最簡潔的語言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