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天裡,衛之琢第一次看到門外有人經過。
他們穿著厚重的皮裘,頭上戴著皮帽子,手上戴著厚手套,分彆抬著一張床狀物的四角,床上麵蓋著厚厚的白布,裡麵鼓鼓囊囊的。
“這是什麼?”衛之琢問老奶奶。
“有人**。”
老奶奶聲音嘶啞,淡淡回答:“我們雪島人的習俗,有人死後,把屍體埋葬在土裡,三天三夜後刨出來,再火化。”
“你要是嫌晦氣,可以離開雪島。”
“我沒有嫌晦氣。”衛之琢連聲解釋,“我隻是沒見過這種事情。”
老奶奶沒有繼續說話,她木木地站在門口像一株枯死的老樹,皺紋刀刻般聚起,她的視線跟隨送葬的人移動,直到隊伍消失在遠方。
“嗯。”她冷冷回答。
衛之琢合上書,似乎想起了什麼。
“**”,她乾淨利落地小跑上樓,敲開了許然的房門。
“去不去看流星雨?”
“什麼?”
“流星雨!”
衛之琢雙手攏起呈喇叭狀,她小聲雀躍地對許然呼喊,像是與許然隔著一條長河或一道山溝。
“有流星雨?”
許然茫然。
看著許然這幅迷迷瞪瞪的樣子,衛之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知道流星雨,那你來雪島做什麼?”
“雲之間推薦的啊。”許然一臉認真,“我當時正好不知道要去哪,所以就聽他的好了。”
衛之琢無奈地歎了口氣。
“流星雨是彗星或小行星留在自己軌道上的塵埃,地球軌道與這些軌道接近時,這些塵埃進入大氣層,高溫燃燒,形成流星雨。”
“而這幾天,就是地球與某個軌道接近的日子,所以,你明白了?”
“我明白了,”許然還沒睡醒,他敬佩地看著衛之琢,“你懂的可真多。”
“多多多,多你個豬頭啊,”衛之琢的語氣窮凶極惡,“你去不去看?”
“去,等一下啊,我先洗把臉。”
許然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匆匆忙忙洗漱完畢,換上羽絨服,衛之琢正在門外等著他。
衛之琢穿著薄羽絨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