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好想和她說說在曆史副本裡的所見所聞,可他剛開口,就愣住了。
他不能說。
**用語言把書架上的“邪神”細節表達出來,會不會給衛之琢造成精神汙染,即使她遠在千裡之外。
邪神的課程,是沒有pdF的。
他突然想起衛之琢對他說過的這句話。
那時,他就坐在屏幕那頭的咖啡館裡,衛之琢是個有溫度的**而非借網絡傳達的影像。
甚至可能是同一個座位。
許然心頭念轉如電逝,他忽然悲哀地意識到,此時,他必須要撒一個看起來無關緊要但關鍵之極的謊言,如那天在米底拉的查爾斯一樣。
“我在為我的《巫術精講》課程擔憂。”
他對衛之琢說。
“《巫術精講》?”衛之琢驚訝地說,“你也報大四的內容了?我怎麼沒在上課直播裡看到你?”
《巫術精講》的第一節課,依舊是巫族曆史,更為詳細,因此更為無聊,在與祝微煙友好交流後,他理直氣壯地翹了。
“為了提醒你上課時間搞錯了,昨晚,我都沒睡好覺,我得趁著下午補會覺。”他對祝微煙說。
“可能你沒仔細看吧。”許然心不在焉回答衛之琢,他在想另一個問題。
“我感覺《巫術精講》好難啊,”許然謹慎地問,“它是不是最困難的大學課程?”
“算不上吧。”
衛之琢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而後回答:“我覺得,大三的邪神課程更難。”
“你知道嗎?大三的邪神課程,是沒有**材的,所以,老師要求我們把所有教材都看一遍!”
衛之琢歎了口氣:“這就算了,關鍵是,這些教材根本就是亂寫一通,而且內容相互矛盾,不同的教材,連邪神有幾個、名字是什麼都不一致。即使是同一本教材,後一頁的內容也可能與前一頁大相徑庭。在複習的時候,真的很頭疼。”
“而且,這門課的任課老師是蓋銘軒,聽說所有分院的這門課程都是他負責。”衛之琢又說,“蓋銘軒是什麼人你也知道,在小事上,從來不靠譜,他甚至沒來過課堂一次,就連考試也是草草了事。”
衛之琢看起來很苦惱。
“明明我把所有教材的內容,包括那些自相矛盾的,都記住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成績還是沒上九十。”
她把思緒收回來,看了一眼屏幕,發現許然的臉色好多了。
“幸災樂禍是吧。”衛之琢恨恨地說,“等你上大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