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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三天前。
新的派彆突然加入這個本就不安定的土地,熟悉的電子音在已經形成的舊體係陣營裡的每個人腦中響起。
【公告:各位玩家請注意,現加入新派彆—監測者,獲得固定能力『決定性票決』、『中場休息』,
最後祝各位玩家遊戲愉快,娛樂至死。】
這突如其來的陌生派彆打了所有人個措手不及。
各個組織勢力議論紛紛也沒法得出一個稍顯合理的結論,
因為這件事本事就是徹頭徹尾的不合理。
這個時候加入新的勢力有什麼目的,通知所有人的動機是什麼,新勢力又在頭號玩家遊戲係統裡扮演了什麼角色,又為什麼會將這能力廣而告之的告訴所有人等等。
太多的疑問占據了大腦,但是沒人能猜出。
畢竟現在出現的殊異已經讓人焦頭爛額,而他們對這個遊戲的認知還尚在摸索之中。
隻能不斷的開會,將資料等級一再提高,最後分發關注可疑人物的命令。
底層的人更是隻能停留在表層的理解,隻知道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關於事情的答案,俞石淵也很想知道。
就像他所想的,這個夜還很漫長,他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都說大膽猜測,細心求證。
這個少年可能是新出現的殊異,可能是月滿潮事件裡的幸存者,可能是某個意外卷入其中的某個勢力的失憶倒黴蛋。
那又為什麼不可能是那個所謂新增派彆的成員呢?
……
大事不妙
相當不妙
阮尋在自己貧瘠的大腦之中搜索了一圈,沒有任何關於三天之前的有關所謂重要情報的來源。
畢竟三天前他還窩在公司通宵呢。
最多隻能想到那幾份:
《為什麼天空之城不能同時作為地下城副本,二者之間到底有什麼影響?》
《天空之城為什麼隻能在天上,地下城又為什麼隻能在地下,到底是誰規定的?》
《我不覺得我有問題,我覺得你有問題,退一萬步來說,我的大學輔導員就沒問題嗎?》
我真是命不久矣。
阮尋繃著一張臉,他知道這個場合是嚴肅的,畢竟他沒有真的老年癡呆,剛剛麵前這個男人的話還回響在耳邊呢。
若是他直覺感覺不對的話,是可以就地將自己先行處決的。
還不犯法。
然而自己孤身一人出現在剛剛他說的本該無人生還的警戒地,被人抓了個正著。
問來曆就是是不記得,問記憶就是不清楚,哪裡都寫著我是可疑人物快來擊斃我。
換位思考在這危險四伏的地方,換作自己遇到這樣可疑的人物也絕對沒有放過的道理。
而本該在此刻急中生智,絕地反擊的自己,腦子裡卻像彈幕刷屏一樣想著傻逼策劃的事情。
對現下困境所做出的最大努力居然就是用力繃住臉,好讓自己不要笑場。
從而避免讓對麵惱羞成怒,把自己殺的更快的小醜結局。
早知如此,還不如趕緊把小醜的紅鼻子撿一撿,麻利的選擇無痛死亡的結局呢,廢這什麼老鼻子勁跑到這高危世界看彆樣的風景乾嘛。
俞石淵注視著眼前的少年,他正認真的回憶自己的記憶,之前那雙因為帶著笑意又沾染了暖光的溫潤翠色雙眸,此刻又重新落到陰影裡,變得和冰封的寒潭一樣藏著冷冽的寒意。
簡直就像兩個人一樣。
很快他就感覺到對方身上逐漸散發出幾乎要凝為實體的自暴自棄的氣息。
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阮尋掙紮了再掙紮,能拖一秒就是一秒,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生怕自己強撐的氣勢被對麵直接戳破。
最後他說服了自己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不如勇敢出擊,直麵人生的風暴。
他狠狠一閉眼
“我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