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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躲著,我去引開他們。”
俞石淵幾個轉彎以後,在一個漆黑的巷子口把阮尋放下。
阮尋覺得此時的自己就跟木頭一樣僵直。
“不是,等等——”
發現自己又身處陌生小巷子的時候,他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這是什麼出生錨點麼?
“往裡去,躲好了。不然我也沒辦法撈你。”
他說完這句話就和離弦的箭一樣跑走了。
他的速度是那樣快,留在原地的阮尋隻能徒勞的伸出挽留的爾康手。
他張嘴,話語到了嘴邊又被咽下。
又被留下了啊。
似乎到這裡以後他總是被拋下。
算了
他默默的收回了手,也收起了那些不合時宜的傷感。
在這寂靜的環境裡,遠處雜亂而細微的腳步聲傳到他的耳邊,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是那些人
平心而論,他其實沒什麼可逃跑的。
畢竟他什麼都沒乾,隻是很不巧的和主犯是同伴。
……這個說辭似乎也沒什麼可信度。
他轉過身,想找個掩體擋一擋。
現在被抓沒什麼好處,他是憑空出現的,空白背景禁不起一點推敲。
像俞石淵明那種,明知道他有貓膩但是因為一些未知打算,選擇秘而不宣的人終歸是少數。
然而他當轉過身,直麵的就是一團幾乎要貼上他鼻尖的白色霧氣。
濃稠的霧氣幾乎要成為實體,它並不分散,而是有規律的聚攏在一起,好像被無形的繩子束縛住了,裡麵的霧氣翻湧著,想要出來而不得。
從沒見過這種景象的阮尋當場就是一個退退退。
他收回那句話,
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到最後不要放棄,帶我走吧義父!
他想要追著俞石淵離開的方向而去,但是到了巷口又聽見近在咫尺的腳步聲。
又是這艱難的二選一。
上一次這樣選擇還是在初次見到俞石淵的那個咖啡館。
麵臨未知勢力的盤問和明顯詭譎難明的夜晚,
他兩權相害,取其輕。
現在,他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
最後驀然轉身,向那團白霧衝去。
在他剛剛邁進那團白霧失去蹤跡的時候,雜亂的腳步聲也停在了巷子儘頭。
“他進去了。”
有些失真帶著電流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
“嗯,將人都分散出去吧,守住這裡,彆讓多餘的人進來了。”
“是”
過了十幾分鐘,俞石淵慢悠悠的出現在了巷子口的那條路上,一隻手端著便攜式咖啡杯,一隻手悠閒的插在兜裡。
望著阮尋進去的入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