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辛嶽走後,俞石淵還是保持那樣的姿勢攬著阮尋,兩條長腿一邁,就帶著阮尋轉向往巷子外走去。
“可以了吧,他們都走了已經。”
阮尋這個時候出聲提醒,單攬著他的脖子已經覺得有些彆扭了,保持這個姿勢還要往前走就更叫他彆扭了。
不過要是聽他的話,那就不叫俞石淵了。
“我說啊,你跑到哪裡去了,我不是叫你在裡邊藏好麼,知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你有多擔心你?”
放屁,還擔心我,想折回來看我笑話好差不多,
阮尋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你倒好,我回來的時候,那幾個人都爭你爭的都快打起來了。”
“誒誒禁止添油加醋啊,那是友好的交流。”
“那你說說是怎麼遇到他們的?”
“那不如你先說說,你之前不是都折返過這裡了,沒看見我現在又怎麼在我出現的時候趕來的這麼快?”
阮尋想不能讓俞石淵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那幾個人身上了,他得先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是監聽器啊。”
阮尋敢保證,這個人一點猶豫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
阮尋這回毫不含糊的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拉下來了。
下意識的往身上摸去。
“你在找這個嘛?”
他一回頭一個物什被俞石淵提溜著在他眼前晃。
“你倒是毫不遮掩,是拿捏準了我拿你沒有辦法嗎?”
阮尋更多的是後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有在什麼時候露不對勁的地方麼?
俞石淵看著那雙森然的綠眸從那監聽器上轉到自己身上,似乎是怒極反笑,語調裡還帶著輕鬆的笑意,但那顯然是假象,
俞石淵毫不懷疑要不是他現在還沒把握對上自己,此刻怕不是直接就翻臉了。
啊,還是少年心氣,嘖這樣說的自己好像很老一樣。
“真生氣啦?”
他咧開一個比阮尋燦爛的多的笑容,每個音調都洋溢著揶揄的味道。
“對不起嘛。”
像是為了給阮尋出氣了一樣,監聽器落到地上,被他一腳踩的粉碎。
“看在我這麼誠懇道歉的份上,告訴我吧,怎麼他們對你的態度轉變的這樣快呢?”
“我是真的很好奇。可以告訴我麼,悄悄的,小聲一些。”
說實話,阮尋現在就想轉身就走,但是不行,有的時候逃避隻是承認的另一個說辭而已。
“並沒有要原諒你的打算,不過告訴你也可以,禮尚往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嗯一個回答交換一個條件,聽起來不算是個十分公平的交易。”
俞石淵摩挲著下巴做沉思狀,一邊邁開長腿往一個方向走去。阮尋可不認識路,理所當然的跟在他身後。
周圍是大大小小的商鋪。以法羅朱酒館為中心的範圍地帶都很繁華。
好像不受這遊戲係統的影響一樣。
在俞石淵的帶領下,他們走的越來越偏僻了。
“沒有關係,等你想好了再說也不遲。”
阮尋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或者說,看起來正在腦海裡天人交戰的俞石淵。
看起來也不像有多餘的時間來關注他們會去哪裡的問題。
有這麼難思考麼,
反正不管如何他最後肯定會得到自己的一個摻了水分,半真半假的言論的。
他不信俞石淵不清楚這一點。
難道是那個條件?
那他是得多擔心自己趁此機會獅子大開口啊。
他正考慮著找補,就聽見俞石淵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篤定的說
“有了,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