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受傷就好,這次去的那個殊異情況怎麼樣,凶險嗎?”
“就那樣,一個針對回憶的C係事件罷了,而且不知怎麼的……”
“這殊異內部亂的很,連之前被記錄的,有關消除記憶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所以我想大概也就快消散了吧。”
蘇白楓平靜的敘述著,在他走向牧式維的時候,紀塵也走到那個滿臉冰冷的男人嚴朝麵前。
嚴朝並不像牧式維那樣無微不至的噓寒問暖,但目光也從始至終牢牢鎖定著紀塵。
紀塵明亮的黃色眸子堅定的回視回去。
嚴朝在判斷什麼,許久或者就一瞬間,紀塵點點頭。
於是他放鬆了一些,沒像一開始看見他們進來一樣緊繃著身體了。
嚴朝和紀塵並排站著。
一大一小,像是兩根直愣愣杵著的木頭。
並不用語言交流,全程就靠眼神。
還真是什麼師傅教出來什麼徒弟啊。
寒暄完畢的蘇白楓和牧式維轉頭就看見這一幕。
有點無語。
他原本就是被牧式維帶著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嚴朝也去撿了個人來,還和他年紀差不多大。
之前見過幾麵,然後不出他所料的。
他見證了一段,關於《小木頭怎樣練成的》的,令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故事。
再後來就被嚴朝以同伴的身份塞給了他。
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個人不是故意的。
蘇白楓並不想搭理那兩個,他將手指伸向牧式維眉頭,嘴裡說著:
“你每天操心的事情也太多了,這裡皺紋都深了許多。”
但是他還沒有碰到,就被淩空而來的匕首強行打斷了動作。
力氣之大,那匕首深深地插入牆壁。
蘇白楓的手指稍微往前一點,或者那匕首的角度更偏一點,他的五根手指將一根也保不住。
牧式維卻沒有動,雖然那匕首相當於從他的眼前擦過去,但是他沒將頭往後仰一點。
隻是快速的將目光投向站在遠遠的地方充當巨型擺件的男人。
他看起來無事發生,就是袖子的邊緣微微的晃動。
在他們爆發新一輪的吵架之前。
蘇白楓開口了,
“我感覺還是有點困,本來說好這次回來要去見見玄安哥的,但是大概要遲一點了。
你們要是見到他,幫我說一聲。”
聽到明玄安的名字,牧式維有些不自然的頓了頓,但是很快的回應。
“放心去睡吧,你玄安哥這會兒也應該還在外邊忙事情,還沒回來,見到的時候我會給你說的。”
他處理情緒反應很快,但是瞞不過蘇白楓。
“那會兒我們剛來的時候你們在說的是他。”
牧式維發現沒瞞過也沒再遮遮掩掩,畢竟這本來也一直都是蘇白楓介意的事情。
“不用擔心你玄安哥,他比你年長許多,很多事情有自己的考量。”
“當初我們進門的時候,牧叔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蘇白楓。”
嚴朝帶著警告意味的話,冷颼颼的從旁邊向他略來。
“嚴朝?”
對這句警告的回應是牧式維更低沉的語氣。
嚴朝撤回一個眼神,然後換了個人盯著。
紀塵:……
但是無所謂,他早就被盯習慣了,然後也直勾勾的回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