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相反是,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媽咪的氣息……”
十瑚:……?????
十瑚:“啊?”
綺梨不會還醉著吧?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西園寺綺梨一句話讓北森十瑚震驚我媽三十年,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原本還想問的話全都忘得精光,直到綺梨換完衣服,她這才勉強想起來還有事沒做。
“這個還給你,一早來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
她將保管了一晚上的手機交還給綺梨。
西園寺綺梨的手機裡藏著大量資料,十瑚不放心甚爾,在綺梨醒之前先替她收著了。
“我現在要去東京,你自己保重,沒事少喝點,下次真不一定好運能再遇到我。”
西園寺綺梨看起來也醒酒了,在西園寺家住了一夜——主要還是防著那個甚爾的北森十瑚也準備就此告辭。
西園寺綺梨在給中原中也打電話、試圖詢問他的情況,可電話始終沒人接。
聽到十瑚的話,她頓時眼前一亮:“你今天是開車去嗎?我記得你前兩年就考到了駕照。”
北森十瑚的手都已經搭在了門把上,她轉著車鑰匙,滿臉莫名。
自己拿到駕照第一件事就是帶綺梨去兜風,難道她忘了?
“對,怎麼了?”
“親愛的十瑚,你捎我一段路吧。”
西園寺綺梨抄起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麵前:“正好我也要去見客戶,你隻要把我帶到東京就行。”
“見客戶?你之前不是說要歇一段時間,怎麼這麼早就開工了?”
北森十瑚大驚。
西園寺綺梨這個咕咕精,不是每次都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才開工的嗎?這次怎麼這麼積極了?
“不是這個,是昨天安吾給我安排的工作。”
她上前一步,挽住十瑚的胳膊:“是去什麼橫濱港埠新……新式什麼的公司去當銷售。”
北森十瑚嘶了一聲。
她有些不確定地向綺梨確認:“橫濱港埠新式運輸株式會社?”
“沒錯,我好像被他們公司高層太宰先生看中了!”
北森十瑚的鑰匙砸在了地上。
去東京的路上,交代完前因後果的西園寺綺梨很快就因為宿醉和暈車昏昏睡去,隻留下清醒的北森十瑚冷汗直冒。
她現在一整個就後脊發涼!
西園寺綺梨雖然搬來了橫濱,但常住的時候並不多。
所以她不知道橫濱這兩年的局勢瞬息萬變,不知道異能特務科重點關注對象之一就是港口Mafia,更不知道所謂的“橫濱港埠新式運輸株式會社”就是港口Mafia的對外稱呼。
但是阪口安吾知道。
他瘋了。
想著西園寺綺梨剛才提到的“那位溫柔和善的太宰先生讓我去交易”、“對方是個黑帽子黑風衣的銀發青年”、“那個人讓我今天過去詳談”,北森十瑚就恨不得立刻掉頭。
先創死阪口安吾那個大傻逼!
那個連親友都坑的家夥!
掛著紫色手機鏈的手機震動了幾聲,小睡的西園寺綺梨立刻睜眼,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嘀咕了巨煩人直接掛了電話。
“誰?太宰嗎?”十瑚一臉警惕。
綺梨咕噥:“安吾。”
北森十瑚深吸一口氣,還是沒能忍住:“你打回去,我正好想罵他。”
西園寺綺梨聽到這個當即就精神了,她騰的坐直身體,好看的星眸中亮著八卦的光:“他惹到你了?”
安吾也慫恿十瑚跳槽去當商業間諜了?
真勇!
北森十瑚白了綺梨一眼。
這人當初當學生會長時還挺精明的,帶著他們學生會愣是在當時一手遮天的風紀委員會下混得風生水起,時不時還能撈到豐厚的經費,沒想到幾年過去就變成了被人賣了還替人輸錢的笨蛋。
咒術高專那地方真是降智。
西園寺綺梨見十瑚不答,也不再追問,反正等會兒聽十瑚怎麼說的就行,她興致勃勃地剛想回撥,但電話卻更快一步。
這下精神的人變成了十瑚:“又是安吾?”
綺梨怔怔搖頭:是“大魔王。”
北森十瑚立刻噤聲。
她膽子是大,但該慫的時候還得慫。
就比如麵對綺梨那個大魔王監護人的時候,就隻有綺梨自己能處理。
當年他們學校誰不怵那位委員長啊!
西園寺綺梨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立刻開口,綺梨困惑地“喂”了幾聲,冷清的聲音這才從電話那頭響起。
“酒醒了。”
他的語氣比起責問更像是陳述,卻讓西園寺綺梨好一陣心虛:“嗯,醒了醒了,昨晚我是不是又打電話給你了……?”
綺梨越說越虛,聲音到最後幾乎細如蚊蚋。
看似正在專心開車的北森十瑚屏氣凝神豎起耳朵,意圖將兩人的對話聽個滿耳。
電話另一頭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西園寺綺梨和北森十瑚都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卻聽見那冷清的男聲又再度響起:
“正好,你要找的那個頭上有疤的人,我已經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