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因為他們有背叛組織的嫌疑,就將他們全都處理掉了,甚至還特意親自將幸存的那個帶到狙擊槍下。
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叛徒。
比起西園寺綺梨,琴酒對諸星大的態度顯然就沒那麼溫和了。
道理伏特加都懂:“我還是不明白,她借大哥的名義送出去的那幾倍金湯力是什麼意思。”
“是恐懼。”
琴酒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是她施加給那三個老鼠的恐懼。”
給背叛的老鼠施加到死都無法逃離的恐懼。
琴酒很喜歡這樣的風格。
“而且有一點蘇格蘭說錯了,那個商人不是死於心臟病發作,而是金湯力裡的奎寧水。”
作風狠辣心思縝密。
這才是組織真正需要的人才。
隻要她能通過今晚的最終考驗,這個叫西園寺綺梨的女人一定會成為組織不可或缺的一員。
……
得到了琴酒先生的建議,重新回到詢問室的西園寺綺梨心情極佳。
屋內甚爾與波本的氣氛有些古怪。
見西園寺綺梨回歸,兩人齊刷刷地看向門口,各自都十分微妙的眼神看得西園寺綺梨不由地倒退一步。
“你們怎麼了?”
甚爾和波本對視一眼。
波本皺著眉不說話,於是甚爾笑嘻嘻地走向西園寺綺梨。
“沒什麼,就是和這位先生聊了聊。”
他在綺梨麵前站定,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她與波本視野之間。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姐姐。”
“剛才女警說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了。”
在琴酒先生的開導下,西園寺綺梨已經能心平氣和地與甚爾對話。
她越過甚爾,將手機交還給波本,溫聲道謝:“今晚有勞波本先生陪我走一次了。”
手機是被掛斷了。
說明琴酒那邊已經接受了西園寺綺梨的說辭。
波本不動聲色地接過手機。
“那我們走吧,蘇格蘭他們臨時有事,所以先走了。”
綺梨有些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向他們道謝。”
“以後會有機會的。”
“也是。”
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平時肯定多的是見麵的機會。
西園寺綺梨也不再感到可惜,隻是給諸星大發了條短信,感謝他今天送自己來警視廳後,便去辦理手續。
有十瑚在旁,手續辦理得十分迅速。
十瑚從始至終都掛著一言難儘的表情,西園寺綺梨不明所以,但暗示和她暗中比了個眼色,約定之後再聊。
從警視廳出來時,夜色已重。
“我們接下來就要回橫濱了,波本先生呢?”
“我送你們回去吧。”
西園寺綺梨還想推辭,但波本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波本和甚爾一前一後上了車,綺梨見狀也隻能跟著甚爾一起坐到了後排。
回橫濱大約需要一個小時。
這點時間也足以讓綺梨決定好接下來該如何同甚爾開口。
可惜她一心想要思考,但是這位出租車司機卻十分健談。
“三位是從警視廳出來的,難道是去做筆錄的嗎?”
西園寺綺梨抬眼看了看後視鏡,對方穿著襯衣西裝,係著黑色的領帶。
像是注意到到西園寺綺梨正在看他,青年立刻對著後視鏡露出一個不怎麼自然的微笑。
“我聽說六本木附近今晚發生了命案,死了好幾個人,警視廳的人都出動了,你們該不會也和這件事有關吧?”
從酒吧發生命案到現在不超過一個小時。
這位出租車司機的消息倒是快。
西園寺綺梨通過後視鏡與那司機短暫對視了一秒,緊接著發現波本似乎也在留心他們的舉動。
“不是。”
她答得飛快。
“我是去警視廳接人的。”
“啊?”
那出租車司機發出短促的疑問。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劇烈,他趕緊找補。
“接人?是出了什麼事嗎?”
還問?
西園寺綺梨皺了皺眉。
她看了眼車廂,司機正在打聽她去警視廳的原因,而波本和甚爾呢?
他倆一個非但不阻止甚至還饒有興致地偷聽,另一個索性閉眼開始小睡,壓根不顧她的死活。
西園寺綺梨直接冷笑一聲。
“這兩個孩子鬨的。”
“這個。”
西園寺綺梨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甚爾。
“這個是我上司養的小白臉,我上司是個騙婚死gay,這兩年靠著家裡有錢有權的老婆熬出頭就在外麵包小男孩當Sugardady,我這個秘書不僅要當他保姆還得照顧他的小白臉。”
啊?
甚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在聽見西園寺綺梨這麼胡說八道後,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但是波本是真的驚到了。
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點什麼!
他意識到事情的走向不對,想要出聲阻止,但看了眼計步器後,還是不得不生生忍下。
他倒要看看西園寺綺梨還能說些什麼。
西園寺綺梨果真沒有讓他失望。
在司機和波本目瞪口呆下,她果真又將火燒到了波本的身上。
“結果我上司最近換新口味了,找了個黑皮金發的大學生。”
她通過後視鏡與波本對上視線。
挑釁地衝對方挑了下眉。
“我身邊這孩子是個實心眼,氣不過找你邊上的那個黑皮算帳,誰知道這個黑皮人黑心也黑,故意惡心我身邊這個,抓著這孩子說他要援.交,兩個人打起來就鬨到了警視廳裡去了。”
波本:???
司機:???
這是什麼劇本?
他們怎麼沒聽說過?
司機顯然是被驚到了,西園寺綺梨見狀,還給他補充了點證據來佐證自己的話。
“不信你看,你身邊那個黑皮臉上是不是還有傷口。”
波本:???
我那是被人撓出來的嗎?
分明被你帶來的那個小白鼠抓出來的!
波本氣到無語,西園寺綺梨隨機幽怨地歎了聲氣。
剛才波本不開口解圍,現在就彆想開口了。
“警視廳的人要這孩子叫家長,他們就鬨到我上司那邊去了,但是我上司又不想讓他那個有錢有權的老婆知道自己在外麵的那些事,隻能讓我去處理這爛攤子,唉,你說這叫什麼事。”
司機尬笑了幾聲,背上冷汗直流。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計步器,最終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這次的任務結束,他不會被暗.殺吧?
真的真的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