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五等分的家庭教師(1 / 2)

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舟望 19230 字 10個月前

時間推向西園寺綺梨剛剛離開的時候。

波本習慣使然地向甚爾收集情報,卻被油鹽不進的少年一拳打斷。

甚爾的拳頭比想象中的更快。

好在波本十分警覺,才將將避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來點餐前運動吧,哥哥。”

甚爾維持著出拳的動作,他衝波本微笑,嘴角的疤痕被分割成了奇異的弧度。

波本和赤井秀一都是練過的。

自然也看得出,甚爾剛才壓根沒有用上全力,不如說,那隻是他信手出的一拳。

就如同伸懶腰那般隨意。

可就是這份隨意中流露的殺意,讓威士忌們不得不提高警覺。

少年對他們的敵意,以及剛才那明顯是警告的攻擊,讓他們不得不疑這是否是什麼陰謀。

難道西園寺綺梨發現了什麼?

這一刻,威士忌們回憶起了考核任務當晚的恐懼。

他們都知道琴酒在組織內的地位。

更是明白琴酒的性格。

所以在得知西園寺綺梨獲得“日內瓦”這個代號時,他們便已經明白組織對她的期許。

她當真是被當成第二個琴酒培養的。

組織對她寄予厚望。

所以自己的處境才更加危險。

威士忌們不由地猜測到,也許西園寺綺梨一直不肯透露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找到潛藏在組織內的臥底。

但是這個方法也太離譜了。

她是打算讓這個明明還很年輕但武力值卻異常高的少年控製住他們?

還是索性打算讓他氣死他們?

威士忌們想不通西園寺綺梨想做什麼。

但他們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單純的補課那麼簡單。

他們一定是掉到西園寺綺梨編製好的陷阱裡了!

赤井秀一在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而波本則是選擇交涉。

“你想做什麼?”

“都說了隻是餐前運動。”

甚爾一手按著肩膀,活動著因為昨天寫了一下午的題而略有些僵硬的肩頸。

骨頭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

每響一下,就像是失去了皮.肉隻剩下空架子的骨骸站在黃泉前,衝渡河的亡靈上下咬動牙冠,發出警告的低語。

很是不祥。

赤井秀一和波本感受到了這股不祥。

不是因為亡靈,而是因為少年那蓄勢待發的戰意。

“不是都說運動之後吃飯會更香麼。”

甚爾隨口說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知識:“我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們不是我的家庭教師嗎?那就來教教我吧。”

“老師。”

他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老師。

可威士忌們誰都不覺得自己被他尊敬著。

就如同少年口口聲聲叫著西園寺綺梨“姐姐”,他們卻從頭到尾都覺得少年另有所圖一樣。

這是直覺使然。

波本還在據理力爭。

“我以為我們隻是來當你文化課的家庭教師的。”

他的確很想知道甚爾的身手如何,想知道西園寺綺梨身邊的人的情況,更想知道西園寺綺梨本人的情報。

但這並不等於他願意陪著少年瞎胡鬨,去打一場沒有意義的架。

“體育課也是學校授業一部分。”

甚爾十分好心地糾正:“你們可不能當那種過分注重文化課,而忽視了孩子的身體素質的老師啊。”

波本:???

誰家孩子能一拳逼退一個公安警察?

就這樣還要擔心身體素質,你這是打算報考什麼學校?

警校嗎?

波本內心的槽點多到彈幕噴射,邊上的赤井秀一卻是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早就看出這少年根本不想補課。

就是沒想到他真的打算做到這個程度。

原本對教書育人也沒什麼執念的赤井秀一現在很想扭頭走人,但一想到麵前這孩子還聯係到那個很麻煩的西園寺綺梨,赤井秀一不得不留下。

“其實我們也無所謂。”

在波本還打算說些什麼之前,赤井秀一搶先一步開口:“你補不補課,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損失。”

“反正日內——西園寺綺梨也沒給我們工資。”

波本扭頭看他,眼神裡略帶惱怒。

仿佛是在說“萊伊,你算計我”一樣。

赤井秀一隻當沒看見。

這個叫甚爾的少年看似是個衝動無腦的,但他相信對方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沒看見他三言兩語的,就讓事情從補課上徹底偏移了嗎?

“不過我相信,即便你如願混去了小學,西園寺也不會在放學時去接你的。”

波本:???

甚爾:???

剛才還在爭鋒相對的波本和甚爾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像是明白了赤井秀一的諷刺,但又有些沒明白。

這個人在說什麼?

緊張的氣氛一旦被人打破,就很難再恢複。

此時此刻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赤井秀一的手裡。

赤井秀一單手插兜,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向餐桌邊的那堆小山。

他隨手撿起一本甚爾寫了一半的英語教材,無視上麵龍飛鳳舞殺氣騰騰的筆記,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到了客廳邊。

甚爾:“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警覺。

“我的意思是,文化課和體育課你可以同時進行。”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用仿佛在讀十四行詩的語氣,說著在甚爾和波本聽來都十分離譜的話語。

“這樣文體兩開花,兩手都能抓,兩手都能硬。”

這樣就很好,也符合他五五分的風格。

赤井秀一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掃過兩人。

他沒有微笑,依舊是那張棺材臉,但無論是甚爾還是波本,在那一瞬間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異常的情緒。

一種名為愉悅的情緒。

波本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赤井秀一。

“喂,你的意思是該不會是……”

“沒錯。”

赤井秀一點點頭,隨手將英語教材翻到最後的單詞表上:“你陪他上體育課,我先給他補英語,就先從最基礎的單詞開始吧。”

他一說開始,反應更快的甚爾立刻再度揮拳而上。

甚爾拳上帶風,波本原本還想抱怨赤井秀一助紂為虐的離譜教學模式,但在甚爾的進攻下,不得不應戰。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也開始了自己的教學。

他用一口標準的倫敦腔,念出了單詞表上的第一個單詞——

“首先,Abandon。”

波本:!!!

喂!你這個人怎麼上來就放棄啊!!!

不要放棄好嗎?!

千萬不要放棄啊!!!

波本的抗拒最終沒能傳達給另外兩人。

阪口安吾到來的時候,威士忌與甚爾的五五開教學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除了最先被卷進去的波本之外,就連赤井秀一也未能幸免。

不過三人因為各自存在的顧慮——比如場地是西園寺家,又比如對手是未成年人,所以誰都沒有認真。

即便身上都略有掛彩,也隻是看著比較嚇人的程度。

赤井秀一在受到西園寺綺梨發來的短信時,正好是中場休息。

他是之後在波本強行要求改上曆史課時被卷進去的,身上掛彩的地方不算多。

唯一看起來比較嚇人的地方,就隻有在和波本選手交換時,不小心被甚爾打到右眼下的那片淤青。

接到西園寺綺梨的短信指示,赤井秀一當即拒絕波本再度提出的“交換”要求。

他迅速趕往門口,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被留下甚爾和波本相互望了望,也一同跟了上去。

屋外站著的男人看起來很是斯文。

和甚爾不同的那種斯文。

他穿著暖灰色的西裝,戴著一副圓框眼鏡,嘴角有一顆痣,看似來文質彬彬——

一看不像是個能打的。

這位新到的家庭教師似乎還是有些危機意識的。

在被西園寺綺梨掛斷電話後,他立刻退開想要逃跑,可惜卻被甚爾抓著衣領一把揪到了屋內。

同樣跑來看熱鬨的波本關門落鎖,三人就帶著那人一同進了客廳。

被抓進來的阪口安吾就像是裡被抓進盤絲洞的和尚。

他站在由秀一甚爾和波本形成的包圍網裡,慌亂地左右看了又看,一副弱小可憐無助的模樣。

最終他歎了一聲氣,像是依舊抗拒,卻又仿佛認命了一樣問道:

“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三人互相望了望。

他們好像還真的沒什麼想讓他做的。

甚爾摸了摸下巴,他今天的健身量已經達標,對眼前這個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也沒什麼興趣。

他沒抱什麼希望地隨口一問:“你體力怎麼樣?”

甚爾這一開口,三人頓時齊刷刷地向他看去。

眼神裡全是相似的疑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阪口安吾莫名其妙,隻能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至少比綺梨好一點。”

如果不算戰鬥狀態的綺梨的話,他的確是比平時跑兩步路就要喘氣的綺梨的體力要好一些。

得到這個答案,剛剛已經經曆了好幾輪真人快打的三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

這個男人……

他能直呼西園寺綺梨的名字誒!

看來和西園寺綺梨關係匪淺。

一定要留下來好好盤問!

在剛才的學習交流會上,已經交流出那麼一丁點感情與默契的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做出了一樣的決定。

阪口安吾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三人突然興奮的表情,壓根不知道自己被拽進來是來做什麼的。

西園寺綺梨沒跟他說,而這三個人……

阪口安吾看了一圈,竟然覺得隻有最初的那個一身黑的男人看起來還相對靠譜一點。

“所以你們和綺梨是什麼關係?”

他先發製人地問道。

其實阪口安吾也沒那麼有好奇心,隻是常年在港口Mafia臥底養成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他需要儘快地捋清這三個人的關係。

比如,這三人是不是綺梨腳踩的三條船,在發現自己被鐵鎖鏈舟後,發生了連環碰撞慘案。

綺梨被他們逼得不敢出現,就抓了他來當海上仲裁。

赤井秀一三人看了看彼此。

秀一:“同事。”

波本:“同事。”

甚爾:“她養的小白臉。”

阪口安吾:???

波本:???

赤井秀一:???

這一次被齊刷刷地看著的人變成了甚爾。

六隻眼睛盯著他,無論是帶紅血絲的,帶淤青的,還是帶黑眼圈的,此刻都寫滿了問號。

這孩子,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甚爾一臉坦然。

阪口安吾有點頭疼。

他原本以為自己被綺梨趕鴨子上架來處理池塘裡的魚,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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