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區綜合體育館裡人聲鼎沸。
四個中學生模樣的少年少女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VIP觀眾席坐下。
“嗚哇,真的假的?才這個點就已經滿員了?”
“畢竟這次冠軍熱門人選是日本的選手嘛,本土作戰肯定是備受矚目。”
“我的爸爸原本也很期待這次的賽事,可惜臨時要出國,那天他上飛機前還難受了好久。”
鈴木園子的父親是格鬥迷,常年關注各大格鬥賽事,這次鈴木集團也毫不意外地也是賽事的讚助商之一。
鈴木園子本人對拳擊沒有什麼興趣。
比起拳擊這項運動,她更喜歡英俊的拳擊手。
不過鈴木園子手握VIP票,自然是想起自己正在練習空手道的朋友毛利蘭,毛利蘭又去詢問了工藤新一,正好甚爾但是也在場。
於是一來一去就變成了這樣的四人行。
“就是沒想到甚爾君對拳擊也有興趣。”
鈴木園子湊過頭去看他:“難道平時私底下是有在練習嗎?”
甚爾那身肌肉一看就是好好練過的。
由於他本人沒有參加任何部活,於是大家私下都有在猜測他平時到底練的什麼。
甚爾避重就輕:“隻是稍微對這次的選手有些興趣。”
“你是說笹川了平嗎?”
雖然甚爾沒有明說,但是鈴木園子還記得那天他們提及這次頭銜賽時,甚爾第一反應就是笹川了平。
“他的確很厲害,我的爸爸也是他的格鬥迷。”
“是嗎?”
甚爾目光在顯示板上停留片刻。
“有人也說她是笹川了平的粉絲。”
有人?
鈴木園子與毛利蘭迷惑地看了看彼此,沒有注意到邊上未來的名偵探一臉了然的表情。
還能是誰。
當然是甚爾的那位“姐姐”。
彆人不知道,他還看不出來麼?
甚爾也就隻有在和那位西園寺小姐有關的事上,才會這麼上心。
“說起來,你能來看比賽,也就是說西園寺小姐是出院了吧?”
見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拿著場刊討論起這次參賽的選手,工藤新一壓低嗓音向甚爾詢問。
甚爾看了眼他,沒回答。
工藤新一早就習慣他的冷淡,繼續問道:“我記得西園寺小姐是遭遇殺人魔襲擊入院的,這都一個多月了,警方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看甚爾最近放學後立刻消失的狀態,工藤新一推測西園寺綺梨應該是出院了。
可他們兩家離得那麼近,他最近卻一直沒瞧見綺梨的身影、更沒有看見有類似刑警的人出入隔壁的西園寺家。
更主要的是,甚爾最近一直都很奇怪。
工藤新一作怪的偵探細胞讓他實在在意得不行。
“她被接回老家了,警方的進展我
不清楚。”
甚爾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
一提起這個,他總忍不住想起那天在地下停車場裡發生的事。
那個叫雲雀恭彌的家夥,試圖在自己的印象中,將他與西園寺綺梨牢牢捆綁在一起。
實在能一眼見到底的目的。
但他就要成功了。
“難怪。”
工藤新一點點頭。
身邊的甚爾依舊是不願搭理人的模樣,他再說也是無用。
彆看甚爾好說話,平時和班裡的同學都能聊上幾句,但是骨子裡卻有種與旁人格格不入的冷漠。
也就涉及西園寺小姐時才好點。
但那是西園寺小姐住院前的甚爾。
最近的甚爾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準確地說,他似乎是打開了開關。
一直以來藏在圓滑表象下的本相在一點點地浮現,就像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冷漠成年人在裝了幾年少年後,終於對這種過家家遊戲感到厭煩。
不過這也隻是工藤新一一人的猜測。
或許甚爾隻是對西園寺小姐不在身邊這點,感到煩躁罷了。
被人惦記的西園寺綺梨現在正在選手休息室。
這在比賽前是外人禁止入內的區域,此刻也就隻有西園寺綺梨和接下來即將出場的笹川了平兩人。
“雲雀呢?那家夥沒有來嗎?”
笹川了平綁著繃帶,見西園寺綺梨形單影隻頗為驚訝。
他還以為雲雀鐵定會和西園寺綺梨一起出現。
“他會來才奇怪吧?”
雲雀討厭群聚也不是一兩天了。
虧得笹川了平每次都不厭其煩地邀請他。
“你這個傷患都來了,他不來才奇怪吧?”
“我的傷早好了,再說我和他又不是整天都黏在一起的,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
笹川了平看起來並沒有被說服。
“你彆光問我,京子呢?她今天會來看你的比賽嗎?”
“她說可能要晚點到。”
提起妹妹,笹川了平的表情立刻變得溫柔。
綺梨和笹川了平又聊了幾句,提到十瑚幾個最近都忙著工作。
自己雖然有將票寄過去,但他們可能都來不了。
“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先回觀眾席。”
綺梨看了眼時間,正要離開,卻被笹川了平叫住。
“等等,還有件事。”
笹川了平像是猛地想起什麼,語氣頓時變得神神秘秘。
“說起來,我最近聽說一個微妙的傳聞。”
他壓低聲音:“聽說有人在橫濱看見女裝的六道骸了。”
綺梨:“……”
“我記得你之前一直住在橫濱,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這事。”
“沒有。”
心裡有鬼的綺梨急忙撇清關係。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
大(),她趁著笹川了平沒有察覺?()_[((),又問:“但是你確定不是庫洛姆嗎?”
彭格列的霧守有兩人。
經常有人把庫洛姆當成六道骸。
“庫洛姆最近一直在意大利,應該不是她。”
了平搖搖頭:“倒是聽說六道骸因為什麼事來了日本,我擔心雲雀來橫濱找你時和他撞上,不過你沒見過就好。”
“我最近都沒有去橫濱。”
綺梨睜眼說瞎話:“不過我會注意的。”
和即將上場的笹川了平道彆,西園寺綺梨心情複雜地回到觀眾席。
雖說是她假借六道骸的身份。
但就連彭格列的人在聽說“六道骸女裝”的事時,第一時間也不是對女裝這點產生質疑。
所以六道骸這家夥,平時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形象在外行動啊!
綺梨記得草壁提過,過幾天就是彭格列內部的會議日。
想到屆時可能會發生的狀況,綺梨忍笑忍得辛苦。
等她穿過通道,來到VIP席時,臉上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這才有所收斂。
她來得稍晚,VIP席上已經坐著幾個人。
綺梨不在意地粗粗掃了眼,才發現那些都是熟麵孔。
——是甚爾和他的同學。
綺梨眉心微動。
她想過甚爾不會輕易退出,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追到了這裡。
不過還好。
西園寺綺梨無視從自己出現在VIP席起,就精準落在身上的目光,目不斜視,拿著票在稍遠的位置落座。
甚爾出現在這裡最好。
她暗暗鬆氣。
無論他最初的目的是什麼,在他出現在這裡時,他便無法阻撓她接下來的行動。
甚爾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不遠處綺梨的身上。
看似不在意,實則片刻都不曾移開。
這幾日他一直在思考西園寺綺梨的打算。
他知道西園寺綺梨想以她自身為餌。
她偽裝成意大利來的殺.手,故意爆出自己會出現在今天的賽事上,就是為了引盤星教的殺手出現,將他們一網打儘。
但他不確定她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在大庭廣眾下大殺四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