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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愁更愁,苦酒下肚,最是醉人。
沒多久,趙梓言和趙梓琳便扶著額頭,臉頰緋紅,不甚清明了。芷雲見趙梓言又拿起酒,趕忙去攔住她。
“大小姐,你喝多了,才剛回來,還是少喝點吧,免得博揚侯怪罪。”
趙梓言一把將她推開,低著頭苦笑,然後胡亂的往嘴裡灌酒,灑的衣服也濕了,頭上臉上都是酒。
“那老和尚說的話都應驗了。你大小姐我呀,正等著劫數來呢,誰都逃不過,哈哈哈哈!”
“大小姐,你醉了!”見她開始說胡話,芷雲站起身來,連搶帶奪的,要把她手中的酒搶過來。
芷雲沒忙活完這邊呢,那邊趙梓琳嗚嗚的大哭起來。
“阿姐,你糊塗啊,不該拿自己的以後來賭氣呀,如果早日成親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母親說你暗中早就有了夫郎,我還高興來著,可你說那都是假的……如果找不到你命定的那夫郎,你真要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我也不活啦!”
這家酒樓沒有包間,他們的位置是二樓靠窗的雅座。
他們一個大哭一個大笑,好不瘋癲,不少食客朝這邊看過來,有見過的,指指點點的小聲念叨著,“那不是振寧府上的上卿嗎?”
芷雲尷尬的腳趾扣地,恨不能用衣服把他們兩個的頭都給蒙起來。
恰逢博揚侯五側君來店裡結賬,剛好看到這一幕,他對身旁的小廝說:“小木,你看,那邊耍酒的是不是琳二小姐和芷雲?”
小木聽了,墊著腳仔細的瞧了瞧,眼神銳利的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
五側君的眼神落在趙梓琳對麵用手撐著額頭的女子身上,用手半掩著微翹的唇角,低聲道:“她旁邊的那個是誰?”
小木不大的眼睛裡育著點壞壞的神色,說:“回側君,那個呀,是離家數載的大小姐,趙梓言。她去邊關打仗的時候,您還沒進府,難免眼生。”
五側君回過頭看著他,“趙梓言……大夫人房裡的?是博揚侯那個在外征戰的大女兒?”
小木點頭稱是,又道:“出征之前,大小姐就是出了名的貌美,要不是她這個人性子怪,這上趕著嫁給她的郎君呀,都從這排到城外去了。不過麼,大小姐不會來事兒,在府裡,不受寵。”
五側君之前聽到關於趙梓言的事情,便對她這個人感了興趣,如今見到本人了,更是覺得眼前一亮。要論實力,現在整個趙家上下,沒有一個能和趙梓言比的,他斷定,此人前途無量。
“小木。”五側君說,“芷雲一個人忙不過來,過去幫忙。”
小木有點遲疑道:“側君,咱們乾嘛管這閒事啊,他們在府裡……”
五側君打斷他:“讓你去,還不快去!”
“是。”小木有點不悅的應了。
“等一下。”五側君叮囑道,“你去幫忙扶大小姐。”
小木按照他的意思去辦了。五側君看著他們在上麵交談了幾句,趙梓言剛開始還在擋小木,後麵歪歪斜斜的走了幾步,才讓他扶。五側君見他們快要下來了,先加快步子從酒樓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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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梓言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腦袋還有點疼,她用手按了按太陽穴,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身上已經換了衣服,昨夜喝的那麼醉,身上卻沒有什麼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