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柔心中越發地忐忑,她緊緊地握住自己的繡帕。
這繡帕裡麵的絲線浸泡了藥液,隻要到時往曹大富喝的茶水泡上一泡,他就能產生幻覺。
在繡帕這裡能把他藥倒自然是最好的,不能的話,她也做了多道防護,往脖子、肩膀、鎖`骨等地方皆抹了藥,雖說沐浴過,但這些藥一旦滲進皮膚,不是一兩趟清水就能洗掉的。
她給自己打氣以後,開始從屋裡的樓梯上去,進入廂房。
這是一間很奢華的廂房,外間一溜兒紫檀桌椅,後方置了一個博古架,架子上擺放了裝飾繁複讓人眼暈的古董瓶子,一襲珠簾。
珠簾後便是曹大富下榻的地方了。
“姑娘,我們家主子在裡麵等你,我家主子承諾了,隻要姑娘心甘情願,事後合同立馬簽訂,今日立馬撥款。”
送她上來的侍女跟她保證了這些後,把她身上唯一能遮蔽的外袍收走,留她一襲穿了等同不穿的衣裳,把她往裡麵一推。
蕭柔心情緊張起來,雖說有多重防護,但一想到待會要先讓那頭碩大的肥豬近身,她還是不可遏止地有些犯惡。
掀開層層疊疊的珠簾,她看見屏風後有一個身影。
“曹老板。”她抿著唇,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可憐些,以放鬆對方的警戒。
隨後,她看準了桌上擺放的酒壺。
她過去倒了兩杯酒,輕輕讓繡帕的一角浸進其中一杯酒水裡,
“曹老板,謝謝你肯在我們工坊下一筆單子,解我燃眉之急,這杯水酒,我敬你。”
她越過屏風,把泡了藥的酒遞過去,誰知手剛伸過去,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那人轉身,一雙寒潭般的漆眸冷冷地盯著她。
蕭柔一愕,手邊的酒杯便砸了,“怎麼是你?曹...”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話,趕緊閉嘴。
“你是想問,綠羅綢緞莊的曹大富為何不在是嗎?”
崔燕恒用一種想要殺死人的眼神全身上下打量她,攥緊她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
蕭柔吃痛,想掙開自己的手,卻發現他的禁錮像鋼筋烙鐵,壓根就掙不開。
“世子...請放手!!”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後,猝然鬆手,她一失力差點摔倒在地。
見她氣衝衝地要走,“你確定你要走?”
他把綠羅綢緞莊的買賣合同扔在她麵前,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綠羅綢緞莊如今是崔家產業,他們的掌櫃曹大富為了討好我,主動把你獻給我,才把我找來這裡。”
“你確定要走?”
他再次問。
蕭柔看著那份過戶名下的合同,水印很新,擺明就是這兩天才簽下的,可先前她從未從曹大富口中聽說這樣的事,而且綠羅一個這麼大的產業,也不可能短短時日就淪落到可以讓人隨意收買。
她想定是崔燕恒從中使了什麼手段,可他為何要那麼做?
“你...為何要這樣做?”
她還是忍不住問。
崔燕恒伸手將她拉過來,摁在自己腿上,修長的手指撩了撩她身上的紗衣,“不這樣的話,難道你今日還真想獻身給那豬妖?”
“蕭柔,是我對你太好了吧?你寧願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