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也沒想到。
她酒品一直挺好的。
有些人喝醉發酒瘋認錯人鬨笑話,有些人醉了愛笑愛說胡話,她醉了後一般還
有自理能力,就算像昨晚那樣醉了個徹底,也隻會倒頭睡覺,格外讓人省心。
今早那場麵,如果是彆人,宋澄肯定覺得是那人在惡搞她,陷害她。
可一旦換成溫向儀……
她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怎麼說呢……對著溫向儀,宋澄完全不敢保證這種事不會發生。
抱過十年,不管主不主動、情不情願,那順手可以說是相當順手。
事已至此,宋澄果斷把鍋推到酒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我喝醉了會這麼離譜。”
齊岫:“有多離譜?”
抱著溫向儀不撒手,害得她感冒了啊!
宋澄甩給齊岫一個“你明知故問嗎”的無語眼神。
齊岫:“我問彆的呢,昨天就你倆,我們都不知道還發生了什麼……該不會你也不知道?你直接斷片了?”
“……”
“那你要是跟溫溫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豈不是自己都不記得?”
宋澄默了默。
是!啊!
齊岫一提,宋澄又想起早上心驚肉跳的那幕。
她醒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趁溫向儀沒醒,她開始緊急尋求對策。
想得太入神,溫向儀在她懷裡動時,她順手一摟,手背碰到溫向儀裸.露在外的肌膚,像挨上了塊冷玉。
宋澄立刻清醒,顧不得那麼多了,翻身下床,掀開被她壓得皺巴巴的被子,抱起溫向儀放進去。
她這麼一折騰,溫向儀不醒才怪。
而且溫向儀醒的時間點也很讓宋澄慌張。
她還沒來得及把溫向儀徹底放下,懷裡的人就睜開了眼。
“……”宋澄嗓子乾得厲害,清清嗓子,“早啊。”
溫向儀睡意迷蒙的雙眼很快彙聚神采,嗓音平靜:
“你醒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宋澄咽了咽口水。
“……嗯,醒得不能再醒了。”
明明人還在她懷裡,在她眼皮底下,宋澄卻仿佛被溫向儀俯視著,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她快速把人放到床上,再唰得從溫向儀的背後和膝下抽回手,閉了閉眼主動領罪:
“昨晚是不是我非要抱著你。”
溫向儀撐著上半身坐在床上,神情莫測,似笑非笑的,慢慢說:
“喝醉之後的事,你還記得?”
宋澄搖搖頭,她哪記得一星半點兒,全靠亂猜。
“那你,怎麼猜到的?”
宋澄想這還不簡單嗎,她盤著邏輯:
“隻能是我的問題吧?我們身上衣服都沒換,又都沒蓋被子。如果是你……”
如果是溫向儀主動——
宋澄的思緒剛起了個頭,麵前的溫向儀忽然側過身,遮住口鼻狠狠打了個噴嚏。
!
溫向儀被凍病了!
剛剛溫向儀說話是帶著鼻音,宋澄還以為是因為剛睡醒,聽到這個噴嚏,她腦子一嗡。
這下宋澄哪還有閒情逸致去回憶昨晚,忙把被子給溫向儀嚴嚴實實裹好了,抄起手機買藥。
溫向儀靜靜在被子裡坐了會兒,看宋澄一心忙著買藥,不再分心說話,她露出個笑容,氣定神閒地起身,進浴室了。
宋澄的視線追著她的背影,人也想追上去:
“溫懶懶?”
淋浴間門打開又關上,隔著門,傳出溫向儀的回應:
“我先洗澡了。昨晚上沒洗,我渾身都不舒服。”
起身邁了兩下腿的宋澄看著淋浴間關上的門,停下了。
包括溫向儀的聲音帶著些許抱怨,她也自覺受著。
沒洗成澡,還凍病了,溫向儀罵她幾句都應該。
溫向儀都沒罵她!
溫向儀洗澡的時候,宋澄在外頭沒少乾活。
先是下單感冒藥,再去衣櫃取出浴袍,給溫向儀放浴袍時,她沒忘了把抽屜裡的吹風機找出來,插上插座。又跑下去車裡拿溫向儀的洗漱包,裡麵有溫向儀要用的護膚品什麼的。
最後,一切準備好,宋澄朗聲叮嚀:
“溫向儀,要用的東西給你放外麵了。”
說完,她側耳去聽溫向儀的回答,等了好一會兒,隻聽到水聲淅淅瀝瀝,時有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