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一卻是一臉嫌棄看著自己手中這把從曹少璘手中繳獲的黃金小手槍,再嫌棄的看著曹少璘。
“媽的,我還以為這是真金呢,原來也是跟你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夥。也是,誰家大帥這麼豪氣,給自己兒子拿真金打造一把手槍啊,連那位一統東三省,即將入關的張大帥都沒給自己兒子搞這玩意,你爹曹瑛又算哪根蔥,敢給你配?再說了,金子這玩意也不適合造槍啊。幾位以後招子放亮點,這玩意啊,中看不中用,就跟他一樣。”
談笑間,王一運轉功法,手中的黃金小手槍就這樣浮在王一掌上,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道分解成一個個零件,又在眾人麵前重新組合起來。
這不經意露的一手,也讓身邊的地方保安團成員看王一如看神仙,怎麼自家也是異人高手的團長沒這手段呢?
王一提著槍,走到此時隻有一門之隔的牢房麵前,蹲下看著這個跪在地上捂著耳朵的軍閥之子,此時的曹少璘儼然沒有剛才那股囂張氣焰,看到王一走到自己麵前,也忍不住的往後退,直到貼在牆邊,退無可退,這才畏畏縮縮的說道,“我爹,我爹是曹瑛···”
“原來,你也怕死啊~還以為你不怕死呢,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那桀驁不馴的眼神,要不你恢複一下?”
王一答非所問,用漠視的眼神,玩味的語氣,打趣著這個軍閥之子。就像這個軍閥之子曾經對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那樣,隻是此時此刻,角色互換,曹少璘才體會到那種生死都在他人手中掌握的那種絕望感,那種殘忍。
可曹少璘此時連威脅王一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知道,王一真的會殺了自己,就跟殺雞一樣。
“大膽!”
就在這時,從後方傳來一聲大喝,緊接著就是破空聲。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眾人,隻看到一點寒芒先至,隨後槍出如龍!
一名穿著暗紅色長袍馬褂的漢子提槍突然殺到,長槍如龍,直指王一空門大開的後心,而在這名漢子兩邊,也有兩名刀客帶著一眾好手聯袂殺出,一部分纏住地方保安團,一部分則是跟著這名漢子一起,要將此時蹲在牢房前,羞辱曹少璘的王一斬成碎肉!
突如其來的偷襲,讓眾人都有些手忙腳亂,無暇他顧,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一置身在殺局當中,而跟在楊克難這位保安團團長身邊的異人馬鋒,也在看到這名持槍殺向王一的男人一時失了神。
麵對這四麵八方的殺招,王一依舊保持蹲著的姿勢,用玩味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著一門之隔的曹少璘,他要讓這個軍閥之子徹徹底底體會一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長槍有進無退,帶著如龍的氣勢直指王一後心,四麵八方則是利刃加身,無論怎麼看,王一都是必死的局麵。
曹少璘臉上滿是大仇得報的得意神色,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王一被切成臊子的下場,強忍著疼痛,趕緊開口,“給我留他一口···”
話還沒說完,曹少璘臉上那得意神色又轉變成驚恐,比川劇變臉還快的速度,也逗笑了此刻蹲在他麵前的王一。
能看見,一襲亞麻色長袍馬褂的年輕人手中握著黃金小手槍,蹲在牢房前,打量著隻有一門之隔的軍閥之子。而在他身後,一杆長槍,數把利刃就這麼定在了年輕人周身三尺之地,不得存進。不僅不得存進,這些武器的主人發覺自己雙手被牢牢粘在武器上,進不得,退不得,也收不得。
不單單是這些圍殺王一的好手,就連剛才分出來那一部分纏住地方保安團成員的殺手,他們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那樣定在原地,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這一瞬間就將一場殺局化解,消弭的手段,讓此刻在場的敵我雙方都意識到那個站在牢房前,羞辱軍閥之子的這個年輕人有多可怕。
王一施施然起身,不急不慢地轉過身,看著這些殺進來的殺手,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各位好漢來的有點晚啊,你家少帥剛被我打掉一隻耳朵,這要是回去,你們可都得被槍斃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在下王一,異人王一。”
伴隨著王一的話語,是看不見的千斤重擔落在此時殺入院子的殺手身上,讓他們被迫下跪,隻能抬頭看著站在陽光下的王一。
在陽光下,他們看不清王一的正臉,卻覺得他好似一尊從太陽中走出的神祇,要將這世間的邪魔妖祟統統淨化!
由倒轉八方轉職的人體磁場,也在王一手中,第一次在異人江湖裡展現出它該有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