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來條槍,再加上彈藥,加起來接近五噸的重量,自己一個人從十裡外的軍營一路搬運過來,空投到這裡,著實消耗了自己不少力氣。
雖說自己主修倒轉八方,輔修逆生三重,二者都在王一手裡成了性命雙修的功法,可說到底,王一今年才二十歲。再怎麼天賦異稟,金手指再怎麼給力,也得講究個基本法。
這一趟五噸重的槍支搬運,好懸沒把他的腰累斷。
更彆說,異人本質上就是玻璃大炮,後世強如百歲高齡的老天師都能被陸瑾破防,更彆提王一這個小年輕了。
原來你也會累啊。
看著王一此時的虛弱模樣,楊克難心中不免升起這個想法,王一此時的虛弱,讓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隻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夥子罷了。
“可你把槍扔到街上又如何?他們沒玩過槍,怎麼敢反抗曹瑛的軍隊?”
“楊團長,他們是沒拿過槍,但他們見過人開槍殺人,就算不敢開槍,壯壯膽也是極好的。夜深了,楊團長,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沒有再回應楊克難這位保安團團長的疑惑,王一運轉功法,人體磁場作用自身,開始調息自己此時的狀態。
轉身,就回到客房中歇息。
而楊克難也隻能看著滿地的槍支彈藥,無奈歎了口氣,招呼眾人回屋。
一夜時間過去,正如王一說的那樣,這些從軍營那邊搬運過來的槍支彈藥早已不見蹤影,全都成了普城百姓手中的一杆槍。
專門起個大早起來的楊克難,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一時也不知道該說王一弄出的這檔子事是對是錯,主導權早已不在自己手中了。
而經過一夜的調息和休息,換了一身衣服的王一狀態已經恢複完畢。
照例去牢房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掉一隻耳朵的軍閥之子曹少璘,這個以嗜好殺人,給自己冠上少帥名頭的家夥,現在看到王一猶如見到了鬼。隻會蜷縮在牢房角落,不斷用我爹是曹瑛這樣的無力話語來威脅王一。
王一沒再去看這個小醜,走出保安團的大院,看著空蕩蕩的街道,笑了,勝算六成了。
在王一發槍給百姓之後,日子突然又歸於平靜了。
普城老百姓拿了槍,也沒有大聲喧嘩,繼續過著自己的日子,而王一也跟個沒事人一樣,沒事就去鐵牛麵館裡吃麵,仿佛那晚灑落在普城街道上的槍支彈藥隻是一場幻覺。
而在這樣的流逝中,王一定下的七天就過去了兩天,遠在幾十裡外石頭城駐紮的狗軍閥曹瑛,也終於將大軍開到了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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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軍營內,馬鞭破空的聲音響起,狠狠打在半跪在地的張亦背上。
“他媽的廢物,我養你們是乾嘛用的!連我兒子都照顧不好,丟了隻耳朵也就算了,還丟了一千多條槍!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槍斃你!”
狗軍閥曹瑛是個貌不驚人的中年男人,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在民國這個年代,也算得上高大。但光從麵相上看,真的不像是一個嗜好殺人立威的軍閥,對此,也隻能評價一句咬人的狗不叫。
“大帥息怒,這件事委實怪不得張上校,那個叫王一的異人手段我們領教過了,那根本就不是人!雖然張上校看護不力,丟了槍,但那些槍再怎麼樣他一個人也用不完,隻會落到普城那幫賤民手中,大帥,還請想想,就那些一輩子沒摸過槍的賤民,他們拿到了槍又如何?
若是拿錢,那還能理解,那是貪,拿槍,是反,他們沒這個膽啊大帥。還請大帥看在張上校勞苦功高的份上,讓他戴罪立功吧。”
曹瑛身旁,被張亦早早叫走去給曹瑛送信的異人也趕緊上前為張亦說情。
倒不是他跟張亦很熟,他和那個被王一捏死的異人雷悅一直跟張亦不對付,但說到底都是在曹瑛手下混飯吃。
現在死了一個,唇亡齒寒下,他不得不出來保張亦,不然到時候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大帥息怒,是屬下無能!”
張亦也深知曹瑛的脾氣,半句推諉的話都沒說,就是在那說自己沒用。
看著張亦這識趣的模樣,曹瑛也是哼了一聲,沒有在這方麵多追究。
他雖然嗜殺成性,但也不傻。
也不是沒見過在孫大帥身邊的異人高手,比起自己收的這三個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知道有些異人確實可以無視子彈,但他確實沒想到自己兒子這麼不好彩,出來殺個人就撞見了一個。
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曹瑛沉吟了片刻,反而問道。
“你說這個叫王一的,我能不能收服?他要什麼,錢,權,還是女人?都可以給他,有他在,即便是在孫大帥那裡,我也能更進一步。”
沒想到曹瑛還有這一出想法的張亦和另一名異人對視了一眼,麵色都很尷尬。
要真是這麼簡單,他們至於現在這麼麻煩嗎?
看著身旁這個異人不敢說話,張亦也決定給曹瑛這個狗軍閥添上一把火。
“大帥,他要你和少帥死。”
“他找死!”
聞言,曹瑛頓時怒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傳令,兵發普城,張亦,你打前鋒,我倒要看看這個異人王一,他能擋得住多少子彈,多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