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疫鬼是疫鬼,疫病是疫病。”
“生了病該去找你們人間的大夫,你就是找到了真正的修行人,他們也是帶你去找大夫,要不就是直接給你看病。”
“嗨呀,都說彆給我上牌位了,吾等隻在關聖帝君座下,不算正神,須知,真神不降人身,這天底下沒有哪個修行人能逃得過這個道理。”
“拿著錢去找大夫,比找這些招搖撞騙的騙子好,吾等也不是次次都能降人身···”
“···嗯?你們是誰,這是在哪?我不是在看戲嗎?”
院子外,似衝,李慕玄,梁挺聽著院子內王一假模假樣的聲音,隔了半晌,才看到王一保持著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被這戶人家送了出來。
一直到李慕玄在巷子口那朝自己招手,王一這才走過去,恢複一開始的樣子。
“師兄,這一招高啊!”身邊有似衝這個老江湖,雖然一開始被王一這個鬼上身整的猝不及防,但很快回過神來,也知道王一在玩什麼套路,也就跟李慕玄解釋了一下。
“沒辦法啊,直接上去戳穿沒用的,他們總有借口可以給自己找補,什麼自身修為不濟啊,所以才導致借不到太多天庭神力。與其這樣,還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王一撓了撓頭,隻能說這個九陽真人倒黴,白天碰到了也就算了,大晚上出來逛天橋也能碰到,那就怪不得自己先拿他開刀了。
“所以師兄,咱們現在是跟他們這個叫什麼一貫道的結下梁子了?”
“結梁子?他們還不配。”
王一一副看不起的語氣,這個勢力說到底就是招搖撞騙的邪教,就算現在自己不跟他們結梁子,後麵也有鐵拳製裁他們,他隻是先打頭陣罷了。
“王一,師兄讓我跟著你和慕玄,照理說這種事我不該多言。但這個一貫道既然能在京城裡立足,就一定有他們的本事和靠山,這樣貿貿然跟他們起衝突,不智啊。”
“似衝師叔,這你就錯了,這個一貫道能在京城裡立足,是因為有人需要這個一貫道,但這個一貫道不是不可替代的,沒了它,不代表京城就會亂,它沒那個資格。”
王一明白似衝是在為他考慮,隻是現在的時間點由不得他慢慢來。
自己發展勢力太慢,找人合作暫時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彆人手裡搶下一塊地盤,一塊自己能話事的地盤。
整個京城,也就這一貫道最適合了,這次,隻是個開胃菜。
沒有過多解釋,王一就朝裕泰茶館走去,似衝也不再多勸。因為他知道自己勸不動王一,人家修為在自己之上呢,隻能對一旁的李慕玄使了個眼色。
“師兄,這一貫道是全性嗎?”
“自然不是,算一個教派,一群有真本事的騙子聚在一起的教派。”
“那我們也要像對待全性那樣對待他們嗎?”
“慕玄,明天你跟我出來逛逛,然後你再來回答你自己這個問題吧。”
“啊?”
王一沒有正麵回答李慕玄這個問題,畢竟從李慕玄或者似衝的視角去看,這個所謂的一貫道教似乎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他是招搖撞騙不假,但也確實有修行人在充門麵,讓他們這個假借天庭在人間行走的招牌沒有砸。再說了,在這京城地界又不是隻有一貫道教這批道爺,沒見人家全真的白雲觀都沒出來說兩句嗎?自己又何必去淌這趟渾水呢?
“王一,既然你讓慕玄跟著,不如大家就一塊吧?”
“沒問題啊似衝師叔,左門長都說了,要給慕玄多看懂點世間的道理嘛,您在一旁,也好開解他。”
四人的腳步在夜色下慢慢遠去,沒有任何人注意。
而在京城的一角,在一貫道這個邪教的大宅子裡,被王一當眾抽打的那位九陽真人還有兩個手下,此刻也是衣衫襤褸趴在地上,向他們這位掌教大真人說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經過。
“你是說你根本就看不到那個年輕人出手,自己就被製住了?有口都不能言?”
“是啊掌教大真人,這會不會是其他地方過來敲打我們?”
“嗬,我們在他們這些名門正派眼裡雖上不得台麵,但他們也不會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你剛才也說,那年輕人你不認識,上來還以神降為由製你,想來也是懂得個中門道的。你先下去休息幾天,我讓其他人出去安撫下那些信眾,他要是再冒出來,那就查,要是到此為止,那咱也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這種事,很快就忘的,你也彆不服氣,人家能製你,就能弄死你,長點心吧。”
“是,掌教大真人,我們先下去了。”
麵對這位掌教大真人,九陽真人雖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一場由王一主動引起的踩過界事件,在這一貫道教中就這麼不了了之。待到眾人離開,大堂裡隻剩這名掌教大真人的時候,他才臉上那副仙風道骨,處變不驚的表上才湧上幾分怒色。
畢竟被個不知來曆的家夥在自己地盤打自己的人,這事說出去啊,都沒臉,更彆說還不定能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