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點小情趣罷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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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吵吵嚷嚷的。”

走廊另一端,外出歸來的陶嶼大步走來。

見到之之門前的青年,他皺眉辨認了一會兒,認出來人身份,驚詫道:

“是你,你怎麼來了?!”

戴著墨鏡的青年沒搭理他,隻是“望”著之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助理握拳抵唇乾咳兩聲,自覺解釋道:

“今天是陶小姐回門的日子,我們遲到了,實在抱歉。”

陶嶼難以置信:“你們是為了她來的?”

“是的。”林助理道。

整整四年都閉門不出的人,竟然會為了陶之之出現。

她……這麼重要?

陶嶼下意識看向房間裡。

驀地,陶莓莓滿臉是淚的拉住他胳膊,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哥,姐姐瘋了,她要殺了我。”

陶嶼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陶莓莓往旁邊讓開一步,露出蹲在地上裝死的之之,忿忿控訴:

“她剛才說要殺了我!他們兩個也都聽見了。”

她指了指柏慕言與林助理。

陶嶼問之之:“是這樣嗎?”

之之持續裝死中。

另一邊的林助理瞄著自家老板的臉色,斟酌著回道:

“實際上……我們到的時候,看見陶小姐倒在了地上,您家陶三小姐還扯斷了她的項鏈。”

陶莓莓:“你胡說!明明是她自己躺地上的!”

陶嶼掃了眼之之手裡那條斷掉的項鏈,心裡已大概明白事情經過,蹙起眉頭。

但到底舍不得責備妹妹,他生硬的轉移話題:

“下樓吧,飯快好了。”

倏地,始終沒說話的柏慕言笑了一聲,慢悠悠道:

“我隻是個沒用的殘廢,怎麼配吃你家的飯?”

話音落下,陶莓莓和陶嶼同時變了臉色。

她終於舍得把目光分給柏慕言,仔細看著他露出的下半張臉,睜大了眼:

“你是柏慕言?!”

柏慕言沒接話,手中盲杖輕點,穩穩走到之之麵前,對她伸手:

“走吧,回家。”

裝死中的之之睜開一隻眼睛,悄悄覷著他。

今天他戴的是墨鏡,露出的下半張臉線條分明,輪廓深邃如刻。

此時嘴角微微上挑著,牽出一縷似有似無的笑,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對哦,柏慕言失明了,最多隻是聽見聲音,看不見我剛剛的樣子。】

【那我也不算很丟臉誒。】

她複又高興起來,自己撐著膝蓋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

“行,先回去吧。”

可那隻伸在半空中的手轉了個彎兒,摸索著抓住她的手腕,慢慢下滑,最後牢牢握住她的纖細指節。

之之:“?”

“嫁給我這個沒用的殘廢,委屈你了。”柏慕言低低歎息一聲,語氣無限消沉。

看來剛剛陶莓莓的話,他全都聽見了。

之之乾巴巴道:“你彆把她的話放心上。”

柏慕言垂首不語。

邊上的陶莓莓滿臉心虛。

不用多說,陶嶼也清楚這句話的來處了。

私底下再怎麼嬌慣縱容,麵子上還是要做足的。

這一次,他瞪了陶莓莓一眼:

“道歉。”

陶莓莓彆開臉,聲如蚊呐:“對不起。”

陶嶼:“大聲點。”

陶莓莓紅了眼,“我又不是故意那樣說他的。”

“還敢頂嘴?”陶嶼嗬斥。

陶莓莓擦擦眼睛,賭氣不說話。

旁邊幾雙眼睛盯著,陶嶼一時下不來台,硬著頭皮對柏慕言道:

“我妹妹她脾氣不太好……”

未等他說完,柏慕言輕嗤一聲,對之之道:

“我們走吧。”

之之答了聲好,剛要叫林助理過來攙他,他已牽著她的手邁開步子。

她隻得自己來給他引路。

“小心,前麵是樓梯。”她下意識抓緊他手臂,提醒道,“另一隻手扶著些欄杆,彆摔了。”

他動作頓了頓,朝她的方向側過臉。

之之疑惑:“嗯?”

他道:“沒什麼。”

兩人再次抬腳,一步步走下樓。

林秘書對陶嶼公式化的微笑:“剛才損壞的項鏈是柏先生的私藏,等市值估算出來後,我會派人寄賬單過來的。”

柏家的私藏隨便一件都大有來頭,不是尋常珍寶能比的。

陶嶼臉色愈發難看。

陶莓莓咬唇,“都是一家人,他怎麼能問我們要錢呢?”

林助理推推眼鏡,還是那套公式化的微笑,隻是語氣稍涼:

“您說笑了,隻有陶二小姐和柏先生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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