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轉頭,見紀淩川站到了樹的另一邊,應該是解決完了。
重新回到他身邊,她動作麻利的替他將傷處固定好,便攙扶著他繼續向坡下走。
可沒走幾步,就聽到前方有車駛來的聲音,有車正在上坡。
舒言以為是救援,剛要揮手高喊,便被紀淩川迅速捂住了嘴!
“去那邊樹叢躲一下!”
舒言瞪著眼,任由他拉著自己往隱蔽的方向走。
卻因為太慌張,她腳踩草叢的時候滑了一下,害得紀淩川也跟著她向下滑,結果兩人一起跌撞在緊密的矮灌木中。
舒言本能的抱住身邊的人,手指緊緊攥著男人的衣角,直到聽見他一聲悶哼,她才想起他後背還有傷。
“對、對不……唔……”
“噓!”
嘴巴再一次被他用手捂住,這時,對麵的車已經出現,正緩慢地朝他們剛走過的方向開。
車窗沒關,舒言一眼就看到開車的司機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瘦子。
而當那司機的臉朝他們這邊看來時,她麵色一變,十分確定,他就是先前給他們開吉普的人!
“紀總,那是……”她實在沒忍住,壓低聲音想告訴紀淩川這個可怕的事實。
紀淩川雖然看不清車內的人,但看她的反應就猜到了大概,“確定是他?”
舒言點點頭,惶恐的大眼轉向與她近在咫尺的男人。
四目相對,兩人身子挨得這樣近,又雙雙躺在樹叢中,很難不往某方麵想。
所以,舒言很快將視線閃開,拚命抑製自己快要淩亂的心跳。
“你手機現在有信號嗎?”
相比之下,男人倒顯鎮定。
舒言摸了摸口袋,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搖頭。
“他調頭了。”
紀淩川將她的腦袋壓低了一些,目光直視路麵,察覺到那輛車已經在前方轉了方向。
然而他壓她頭的動作,讓舒言心跳差點爆表!
此時他們的姿勢難以言喻的尷尬,她上,他下。
他將她頭往下壓,她就整張臉貼著他的胸口。
她清楚的聽見了他的心跳,以及自己的。
他身體的溫度從下方蔓延上來,熱得她再次汗濕了衣物,甚至還有汗珠從她額頭淌下,滴到了他的襟前。
紀淩川一直等那輛車走遠了,才終於放開身上的人。
舒言一得解放馬上跳開,不敢給他看如今麵紅耳赤的自己。
“我們不能再往下走了。”
這時,紀淩川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們的人很可能在山腳尋找車的殘骸和我們的屍首,即便我們現在堅持走下去,也很難保證不被他們發現再進行二次迫害。我們隻能往回走,回到之前的那個小鎮。而且,我確定我們在剛上山的時候是有信號的。”
舒言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點頭讚同他的話,“聽紀總的。”
紀淩川看了她一眼,這才看到她有些微紅的耳廓。
知道她害羞了,卻忍不住調侃,“怎麼,剛才拉我拉鏈的時候,也沒見你羞澀過。”
舒言聽後猛地一震,有一種被抓包現行的感覺!
極度社死!
“對、對不起!紀總!我……”她試圖解釋,“我隻是第一次和除了我父親以外的異性那麼接近……所以……”
紀淩川像是聽出了什麼,反問了一句:“在學校沒談過男朋友?”
舒言猛搖頭,可同時又很心虛。
雖然她沒談過戀愛,但……她結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