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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震驚了,蕭鏡直到上路了都沒有回過神來,幸好他那馬不需要它主人帶領,自己會跟著前麵的隊伍走。
蕭鏡想不通,為什麼啊,憑什麼隻親蕭鈺不親他,蕭鈺比他強在哪裡啊?
這個問題當然不用問了,論文采論武功論有錢,他樣樣都不如。但是他就是想親雲霄。
他騎著馬慢悠悠地走到雲霄的馬車旁邊,戴著鐵甲的手小心翼翼地捏起車簾的一角,從縫隙裡偷偷摸摸地看雲霄。
雲霄正坐在馬車裡看書,坐在車上也是無聊,她先背了一會科場前輩寫的時文,“學而時習之”,破題是“學以說進,隨時自喻也”,意思是學習隻有不停地鼓勵自己堅持不懈地努力才能有進步,背了一會又拿車上準備的一個果子開吃,還看起了小說話本,她畢竟也隻是個普通宅女,一直背書從來不休息也做不到啊,要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誰能看得進枯燥無聊的八股文,八股文以後被那麼多人唾棄不是沒有原因的,實在是看著折磨人,寫著更折磨人,但是為了考取功名還不得不背不得不寫。
人生哪有那麼多自由自在,他們那個世界的很多人還不想上班,還不是為了混口飯吃每天痛苦地早八。
雲霄剛放鬆了一下吃了會果子,車窗的窗簾就被拉開了,蕭鏡在外麵鬼鬼祟祟地偷偷看她,一看就不懷好意,雲霄趕緊拉好裙子,抱著胳膊裝作氣勢洶洶地瞪眼看著他,要讓他知道她也是不好惹的,被霸淩的人千萬不能展現出害怕,要硬氣起來。
她拉裙子的動作很快,但是蕭鏡的眼力很好。還是看到了她跟白玉一樣的小腿,上麵戴著一條祈求平安的福繩,蕭鏡本來隻想偷看一眼就算了,看到這個卻挪不開眼睛了,隻想把眼睛貼上去看上一整天。
他發現自己隻想摸摸雲霄的腰是錯誤的想法,他現在甚至想摸摸她的腳,她身上的每個地方他都想摸摸。
要讓雲霄知道他的想法,她會給這小子定性為小流氓。
蕭鏡本來騎著馬,突然發現騎馬的不好了,他突然發現還是坐馬車好,他宣布他騎馬騎累了,也想坐會馬車。
陪同護送的護衛都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能騎馬跑三天在馬上睡覺的人,才不到一個時辰,說自己騎馬騎累了,這不是神經病這是什麼。
蕭鏡不管,今天這個馬車他非坐不可。他畢竟是公子,沒有人敢攔著他,主要也打不過這個神經病。
蕭鏡跟隻靈敏的猴子一樣躥進了馬車,本來寬敞的馬車因為他的到來,突然變得狹窄了,他的長腿一伸,就靠近了雲霄腳邊隻有幾厘米,但是他還是不敢靠雲霄太近,雲霄正怒目瞪著他。
雲霄不知道他怎麼上車來了,總之肯定沒有什麼好心思,肯定不懷好意。但是現在蕭鈺不在,沒有人管得了他,還是先暫時忍耐一下吧,不要惹怒了這個壞蛋。
雲霄委屈地往旁邊移動了一下,想離這個壞蛋遠一點,才剛剛移動一點,那個身影就追了過來,他身上因為穿了甲胄,一股冰冷的氣息,雲霄更害怕了。
雲霄努力鎮定心神警告他道:“離我遠一點,否則等世子回來了,你死定了。”
聽到她用大哥威脅自己,蕭鏡心裡也湧起一陣委屈,為什麼大哥可以,他就不可以,他不過想要抱抱她,大哥能給她的,他也能給啊。
他現在是沒什麼錢,是因為他平時領了錢總隨手送人,有些是他戰場上戰死的兄弟的家人,他站在門外麵朝人家家裡扔錢。
還有就是喜歡小賭一把,還喜歡喝一晚上的酒。
好吧,他承認他比不上蕭鈺,但是有一點大哥比不上他,他得意地想。
他正想繼續跟雲霄說話,馬車顛簸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來了,伸出頭朝外麵看了看,吩咐護衛的人道。
“繼續走,這個地方不許停下來休息,眼睛睜大點,多看看周圍的動靜。”
他對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知道路過的這個山丘有盜匪出沒,不過他是一點都不害怕,有多少強盜來他都能應付,但是現在帶著雲霄,他都驚訝自己居然警惕起來了。
“二公子放心,我們省得的。”
一眾護衛都按著兵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