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微涼的手仍然把在她的臉頰旁,宋頌順著抬頭望向他,注意力全然被他方才說的話所吸引了。
麼意思?”宋頌有些磕巴。
少年抿了抿唇,隻覺得手上的觸感莫名地好,忽然不想鬆開了。
“字麵意思。”他說完,蜷起大拇指,輕輕撫了一下眼前人的臉頰肉。很軟,同她的人一樣,看上去就軟乎乎的,像是很好欺負的樣子。
宋頌眨巴了下眼睛,往後縮了縮。手上驟然失去溫度的江執仍舊伸著手,好一會後才收了回去。
他很高,同宋頌一起站著,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有餘,因此看向她時,總是低垂著眼眸,掩蓋了眼底的些許情緒。
“宋頌。”
“你記得我的名字……?”
她看上去很不可置信,所有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就像一張白紙,可以任由人在上頭書寫畫畫。
江執輕笑出聲,嘴角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
他的聲音很好聽,笑起來時更讓人覺得酥酥麻麻的。
宋頌覺得臉有點燙,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彆過頭,瞥見了停靠在不遠處的汽車,一下就認出了那是江執家的。
“那個,你是不是得回家了?我,我就先回去啦!”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幾乎是想都沒想,她就衝著江執揮了揮手轉身開溜。
江執的眸色深了深,一直望著她倉皇跑開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好像每次,她都是這樣跑開了。
怎麼能讓她跑走呢?他想,她是要被他牢牢抓在手心中的,既然已經選好了,要跟著他,那就必須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是她自己選的,不能後悔,他也不會允許她逃走的。
江執輕輕摩挲了下指頭,似乎還帶著幾分柔嫩的觸感。怎麼才能讓一個人永遠不離開自己呢,當然是像鳥一樣,將她的翅膀意義折斷,卸下所有她賴以生存的東西,讓她隻能依靠著自己,像菟絲子一樣,攀附在他的身上。.m
少年回過神,向前走著。還不急,不能嚇著她。比起自己留下她,他更想看到的是,她能夠主動折斷翅膀,乖巧地待在他身邊。
......
自那天過後,宋頌的跟蹤任務好像變得更加輕鬆了,每次剛走到樓梯口不久,想像往常那般跑到樓上偷偷查看江執的行蹤,卻總是被提前一步到達的少年當場抓包。
江執的身子將她整個籠蓋住,麵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隻是落下一句,“到我身邊。”
宋頌立刻馬不停蹄地小碎步走到他身旁。
不知道怎麼,她也有點害怕江執。比起賀景同身上濃重的侵略感,江執帶給她的,更是一種冷冽的危險氣息。
如果說賀景同像深不見底的海,讓人看不透的話,那江執就是高山上的寒風,刺人骨肉。
雖然她覺得江執對她好像有些怪怪的,和彆人不同,但係統卻很不以為然。
“宋頌你彆想太多啦,咱們就是個炮灰,男主怎麼可能對你不同呢?男主和男二可都是喜歡女主的誒!不會對你有什麼的,你就放一百八十個心吧,你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