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宋頌已經不太想回憶了。
隻記得趙海城將她和大黃連人帶狗一起送回了家門口。
宋頌當時還很害怕他會說要進去拜訪拜訪宋爹宋媽,好在趙海城隻是往屋子裡瞥了一眼,其他什麼話沒說。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她一句,彆忘了負責。
宋頌……
這還是她頭一回對男的負責,沒有任何新鮮感,隻有無窮無儘的悲哀。
嗚嗚嗚怎麼還是逃不過男人。
上輩子已經被江執折騰得夠慘了,他看上去正正經經的,實際上能連續好幾次不收手。
而趙海城看上去就很不正經……
更危險了嗚嗚嗚。
宋頌回屋時,宋爹宋媽已經洗洗睡了,還給她在廚房留了些熱水。
她洗漱完後換了衣服到院子裡吹吹風,大黃一見到她便湊上來搖尾巴,貼著她的褲腳不放。
宋頌拱了拱鼻子,伸出手輕輕戳在大黃的腦門上,語氣中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氣,“你以前不是很威風嗎?剛剛怎麼不衝他叫?下次見到他就咬,知道了不?”
大黃搖著尾巴舔了舔宋頌的腳脖子,圍著她繞了一圈後又趴在了地上,發出了幾下可憐巴巴的叫聲。
宋頌……
回來的路上它對著趙海城就是這麼叫的。
“慫狗。”一向吃軟怕硬的小姑娘這會硬氣了,小聲地罵了句,“有那麼怕嗎?”
“喲,不知道剛才是哪個小乖嚇得腿都動不了了啊?”空閒的時候,在犯賤這回事上,係統是很有一手的,它嘖嘖了兩聲,“要我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
彆人說她還好,係統也說的話那她可就不服氣了,宋頌努了努嘴,回了句,“你也一樣,哼哼,剛剛他在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敢說呢。”
得了,這下誰也彆誰說,一個比一個慫。
……
這天是周六,學校放假,又沒有彆的培訓活動需要宋升文去,他得了空便起了個早到田裡幫幫忙,掙些工分。
雖然農忙時節剛剛過去,可田裡需要做的事還很多。
他心疼妻子女兒,隻要學校不上課,就會去上工掙分。
宋頌也難得起這麼早,等爹媽都去上工了,她便一個人留在家裡,給院邊養的雞喂了些食,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
臨近中午,她做好了飯,用鐵飯盒裝得老老實實的,再放進小竹籃裡頭,準備過去送飯。
今天的太陽有點毒,剛出門就晃得她差點睜不開眼睛,宋頌想了想,轉身拿了頂餘萍芳從鎮上給她買的小草帽帶上。
帽子上還彆了個小花。
路上送飯的人還不少,大多數都是勞動力比較弱的女人小孩。
宋頌提著竹籃,遇見個熟人就衝他們笑得甜甜的打招呼。
村裡的人大多都是和善的,雖然有些愛說酸言酸語,可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都衝你打招呼了,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又去對彆人說道吧?
等到了田裡,宋頌一眼就望到了宋爹宋媽,趕緊把他們喊到陰涼處,拿出飯盒。
餘萍芳手裡的活還有些沒做完,不上不下的不舒服,想做完了再去歇息。
宋頌看出她的心思,主動喊了聲,“媽,你去歇著吧,剩下的活我幫你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