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隨文妃而來的婢女,將準備好的證據都拿了過來,尚文帝隻冷冷看了一眼忽然沉默的麗妃,將太醫曙的診斷看在眼中。
“當年,是周太醫為臣妾養胎,我的藥都是經由周太醫的手,我甚是信任周太醫,卻沒想到,周太醫竟然與麗妃相識,臣妾肚子裡的孩兒死的冤枉啊!”
文妃哭的柔弱不能自理,差點兒暈了過去,段皇後想起方才文妃彪悍的模樣,很難將眼前弱柳扶風的女子聯係在一起。
還真是……判若兩人啊。
“你沒生下皇子,是你自己沒有福氣,關我何事,文妃你莫不是和皇後聯手,所以栽贓陷害於我?”
麗妃矢口否認,她當然不會承認,她已經被皇上冷落,若是再被治罪,這輩子怕是難回寵妃的位置。
段皇後嗤笑,“你何事都不承認,難道你以為本宮這裡沒有證據,麗妃,人在做天在看,當年周太醫的藥方子,可還在太醫曙呢。”
麗妃下意識的暗暗道,“周太醫絕不可能把我招供……”
隻是話音未落,身旁的皇帝目光森冷的看著她,顯然是聽到了她的腹誹。
“此事,你認還是不認,若是你堅持,朕隨你但如果事情調查出來,和你有關係,彆怪朕牽連呂家!”
麗妃終於知道害怕,她最大的後盾是呂家,所以才在後宮囂張跋扈,卻沒想到,竟然還是翻車了。
文妃緊咬後槽牙,“麗妃,你敢算計我,難道不敢認嗎?”
麗妃沉默半晌,終歸跪在尚文帝的麵前,聲音輕微猶如細蚊一般,語氣更是帶著忐忑。
“臣妾隻是喜歡皇上,所以做了錯事,讓太醫下了輕微的麝香罷了,是文妃自己的過錯。”
她的臉抓傷的嚴重,這會倒是有些疼了,文妃一定是瘋了,竟敢這般和她作對。
等她離開這冷宮以後,絕不會讓文妃好過!
尚文帝懶得分給麗妃眼神,聲音冷然且鄭重其事道。
“麗妃善妒,迫害皇後雙生子與皇嗣,即日起,貶為才人,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離開冷宮。”
這番話說出口,麗妃癱坐在地上,她抱緊尚文帝的大腿,痛哭流涕。
“臣妾知錯了,求皇上念著留情,饒臣妾一命,這冷宮的夜太冷太黑,臣妾心裡害怕的緊,皇上!”
尚文帝拂開麗妃的手,仿佛手上沾了臟東西,他抬手將麗妃推開,頭也不回的離開冷宮。
“起駕,回宮。”
任由麗妃如何淒冷的喚著名諱,尚文帝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麗妃若隻是驕縱,尚文帝也不會這般嚴苛,可她對小孩子都沒有憐憫之心,和冷血的毒蛇有何區彆,他最是厭惡。
而文妃失去孩子鬱鬱寡歡了許久,尚文帝念在這一點,賞賜了文妃不少的新衣,以及珠寶首飾。
另外,還特地準許文妃在宮裡召見雙親,以全思鄉之苦。
文妃心裡原本罵了尚文帝不知多少次,從肚子裡的孩子流產後。
隻是這會尚文帝如此體貼,倒是讓文妃心裡詫異。
終歸是讓她狠狠的吐了一口濁氣,過去她不敢得罪麗妃唯唯諾諾,今日也是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