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呂丞相剛踏入養心殿時。
一進殿,呂丞相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他連忙跪在地上拜見。
“微臣參見皇上。”
他試探的抬頭看了一眼尚文帝,見他的臉色鐵青,小心翼翼的探問。
“不知深夜召來微臣,所為何事?”
尚文帝一把將桌子上的證據甩到他臉上,重重的一拍桌子。
“還有臉問朕所為何事,看你們呂家乾的好事!”
證據零零散散的灑落在地上,呂丞相連忙一張張的拾起。
密密麻麻的證據,將呂家的罪行寫了個遍!
“皇上,皇上請明察啊!微臣並不知道這些事!”
他立即伏倒在地,急聲向尚文帝解釋道。
見呂丞相還在辯解,楊太醫拍了拍手,印公公將證人帶了上來。
書生跌軟在地,身上被嚴刑逼供的體無完膚。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楊太醫在一旁“好心”的提醒他。
“你若將事情全部說出,皇上說不定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書生立刻將所有事情說出。
“賤民隻是一個接頭的,宮內的人將東西遞出來,賤民就交與呂府的人。”
“至於誰是在背後指使的,賤民至始至終都沒有見過麵啊。”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見書生沒有了利用價值,楊太醫使了個眼神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呂府勾結禦醫,販賣藥材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尚文帝疲憊的靠在椅子上,臉色陰沉。
“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呂丞相死不承認,一口咬定自己並不知道此事。
見他嘴硬,楊太醫立刻拿出另一份證據,跪倒在尚文帝麵前。
“臣這些日子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發現呂家不僅做了這一件事。”
他將手中的證據遞給尚文帝,侃侃而來。
“與呂家勾結的禦醫,臣經過調查,他一開始就為麗妃診斷出了假孕,但他收了呂家的銀兩,硬將假的說成了真的。”
“之前領導致文妃娘娘流產的五紅散,也是那禦醫登記在冊子上拿走的。”
“樁樁件件,實屬是喪儘天良,罄竹難書啊!”
尚文帝頭疼的扶住額頭,心中的怒火已經壓抑不住。
呂丞相已經嚇傻在地,原本以為這些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到最後竟全被抖落了出來。
見他不說話,尚文帝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袖子一甩。
“傳旨下去……”
話剛說了開頭,殿外的呂宗元不顧印公公的阻攔,闖了進來。
“沒有皇上召見,您不可進去啊…”
呂宗元跪倒在地,重重的向尚文帝磕頭。
“啟稟皇上,這些事情,都是微臣指使他們做的,和呂丞相無關。”
“微臣父親並不知情!都是微臣一意孤行!”
突然出現的呂宗元打斷了眼前的情況,尚文帝微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當真如此?”
呂宗元不敢直視他,低著頭似乎下定了決心。
“微臣父親一直在宮內養傷,是臣利用便職,勾結禦醫,所有事情都是臣做的。”
“還請皇上看在微臣父親一把年紀的份上,不要遷怒於他。”
尚文帝見他自己跳出來承認,心中的火氣更大了,厲聲嗬斥。
“你為何要這麼做,朕待你們呂家不薄!”
呂宗元斬釘截鐵的開口,將一切過錯攬在了自己身上。
“臣被豬油蒙了心,見宮內的藥材可以在外賣出高價,便勾結禦醫想要換賣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