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玉絞儘腦汁，想了個枯燥無味的故事出來。
她微臥在床榻旁，手指無力地撚動。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不聽話的山大王，下了山……”
雖是枯燥的故事，蕭如槿卻聽得格外仔細。
他微微抬頭看著蕭如玉在燭光下打下的一片投影，愣愣出神。
“姐姐，山大王長什麼樣子？”
蕭如玉一愣，脫口而出，“就和書本上寫得一模一樣。”
“哦……”蕭如槿尾音拉長，明顯有些失落，“書本上…我沒有看過書本上什麼樣子。”
他可憐的模樣讓蕭如玉心一緊，摸了摸他的額頭，細細描述著。
“山大王就是全身都是黃色的皮毛，額間是黑色皮毛縱橫寫著一個‘王’……”
蕭如槿仔細聽著，沒多久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
“山大王……”
聽著他迷糊的呢喃聲，蕭如玉的聲音逐漸放輕，最後沒了動靜。
瞧著他熟睡的麵孔，總算是鬆了口氣。
將他的被褥仔細蓋好後，蕭如玉躡手躡腳出了門。
十一賞賜的地方在不遠處的一個偏殿。
憑著記憶，蕭如玉悄悄溜了過去。
剛進門，蕭如玉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她探頭看去。
咦？娘親怎麼在這？
她控製住心聲，小心地將身子藏匿起來。
段皇後離她有些距離，正和十一說些什麼，臉上並無表情。
蕭如玉豎直了耳朵，也沒聽見半點。
正出神時，十一的聲音響起，“恭送皇後娘娘。”
她立刻反應過來，將身子往暗處又藏了藏。
【娘親怎麼如此晚了還來找十一？】
蕭如玉正疑惑時，一隻手將她從暗處拎出。
十一無奈又好笑的聲音響起，“小公主怎得哪裡都能藏住？”
這才發現，他已經不知何時起出現在了麵前。
蕭如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頭，想起方才的段皇後，以為是又因為自己的事情牽連十一，臉露愧疚之色。
【娘親一定是又教導你了。】
【十一，都怪我，又牽連你了。】
她垂頭喪氣地咬緊嘴唇，眼瞼下垂。
十一聽見她的心聲，先是一愣，後反應過來她誤會了。
“小公主，皇後娘娘來找十一並無此事，莫要誤會了。”
【那是何事？】
見不是來教訓十一，蕭如玉心情緩了幾分，歪著頭詢問。
十一臉上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故作高深。
“保密。”
見他不肯告訴自己，蕭如玉小手叉腰，氣鼓鼓地質問他。
【十一，你如今連本公主都要瞞著了？】
見她生氣的模樣甚是可愛，十一難違地笑出聲。
“小公主這模樣，像極了那日的小黑狗。”
【好啊，你個十一，竟把本公主比成狗！】
蕭如玉揮起小拳頭，裝模作樣要打他。
“是皇後娘娘不讓十一說而已，等日後小公主就知曉了。”
“這是要教訓十一？”
十一瞧著她的拳頭，眉毛微微上挑，佯裝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