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也聽見了門內傳來的水流聲，臉色凝重，看向蕭如玉的目光裡多了幾分不可思議。
“小公主，你……”
他壓低了聲音，“你怎麼能……”
蕭如玉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緊張地聽著屋內的動靜。
十一臉色極差，一臉窘態，不顧蕭如玉再想說些什麼，拉起她就往房間走去。
【十一，你為何臉色這麼差。】
蕭如玉不知道已經被誤會，歪著頭看十一拉著臉。
十一麵色浮起一股怒氣，準備教育她，“小公主，這偷看彆人洗澡可不行……”
“這這這……你讓十一如何說……”
他吞吞吐吐說半句話，耷拉下了麵孔。
【什麼？偷看人家洗澡？】
【十一，我可沒有這癖好。】
見他是誤會了自己，蕭如玉愣住，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你可知道那裡麵的人是誰？】
十一愣了一秒，下意識反駁，“無論是誰，小公主也不能偷看……”
【哎呀，那是吳卿。】
怕十一忘記，蕭如玉又提了一句他在學堂上撒尿的事情。
“原來如此，是十一誤會小公主了。”
十一不好意思摸了摸頭，逐漸回憶起此人。
“小公主之前說過，此人和呂宗元交往甚密？”
蕭如玉不容置辯的點點頭，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她愈發覺得此事不對勁。
【吳府離此地可有些距離，若是說他出來遊玩，倒也說不過去。】
【畢竟前些日子，他才在學堂上出醜，吳吏官礙於麵子，一時半會也不會讓他出來。】
【方才我見他的行李都是潦草打包來的，身上的衣衫都沒來得及換……】
蕭如玉和十一交換了一個眼神，點了點頭。
“小公主的意思是……”十一試探開口，“此事有蹊蹺？”
見她點頭，十一也陷入思考中。
“若是如此，那他來此處所為何事，倒是值得深究一番了。”
蕭如玉無奈攤手，眨了兩下眼睛。
【我方才趴在門口想要偷聽些消息，可惜被某人誤會成偷窺他人洗澡的壞蛋。】
【竇娥都沒有我冤啊。】
這番話讓十一的臉頰愈發紅，他捂住蕭如玉的嘴，試圖阻攔。
“小公主彆再說了。”
“十一覺得，眼下該去找師父商議一番再行動。”
二人達成一致，推開了楊太醫的房門。
“吳卿？”
冷不丁聽見這個名字，楊太醫沒有印象。
蕭如玉添上一句。
【呂宗元未被發配邊塞的時候，這個吳卿就是他的狗腿子，日日巴結在身邊。】
“呂宗元……原來是這樣。”
楊太醫扶著下巴，也覺得此事不簡單。
“十一，你去找小二打聽打聽，這吳卿是如何來的，從哪來的。”
他扭頭囑咐十一。
十一點頭應下，轉身下了樓。
小二還在瞌睡中，一錠銀子就出現在了眼前。
他揉了揉眼睛，發現並不是夢中，伸出手就去奪銀子。
“等等……”
十一淡淡開口，將銀子裝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