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小臉變得如此快，尚文帝忍不住又添上一句，“不過，若是提前和朕商議了，朕也會考慮考慮的。”
【爹爹最好了！】
尚文帝的目光落到殿下楊太醫二人身上，眼底帶著幾分讚賞。
“楊太醫和十一，保護小公主有功。”
“又為朕將呂氏孽黨抓了回來，朕會重重地賞賜你們。”
“來人！”
印公公早就在一旁候著，悉心聽著尚文帝的口諭。
“賞黃金百兩，每年俸祿漲千兩。”
聽著豐厚的嘉賞，蕭如玉心花怒放，盤算著可以買多少糕點。
她臉上的笑意遮不住，下意識地腦袋裡就開始嘟囔起來。
【爹爹對我也太好了，要是對大皇兄也這麼寬容就好了。】
【我總覺得，爹爹對大皇兄太過苛刻。】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心中正想著，蕭如玉突然意識到尚文帝也能聽見她的心聲，連忙住口。
對上尚文帝探究的目光，她連忙上前拉住胳膊，“爹爹，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
小手將他的胳膊來回晃悠，眼睛小心瞥著他的神色。
尚文帝並未回話，看向楊太醫兩人。
“咳咳…”
楊太醫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目光掃向一旁，佯裝並無聽見這些話。
“這天兒好似有些涼了…”
他沒話找話著，試圖岔開這個話題。
十一也頗為尷尬地摸了摸自己，接上楊太醫的話。
“是啊…是有些涼了…”
兩人避開尚文帝的目光，恨不得現在就立刻退下。
但尚文帝不開口，他們也不敢擅自提出離開。
過了片刻，尚文帝終於開口。
“你們都退下吧，朕和玉兒有話要說。”
見終於放他們離開，楊太醫立刻拉著十一退了下去，離開之前還不忘向蕭如玉投去同情的目光。
總是亂想，這下被逮個正著了吧。
兩人離開後，印公公也使眼色地將下人們都帶了出去，空蕩蕩的殿內隻留下尚文帝和蕭如玉。
殿內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楚聽到。
蕭如玉捉摸不透尚文帝的心思，絞動著小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爹爹…是不是玉兒說錯了話，惹爹爹生氣了。”
她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湊了上去。
尚文帝歎了口氣，坐回龍椅之上，帝王氣息儘顯其表。
“玉兒的話說得不對，朕並不是對你大皇兄苛待。”
“隻是對他寄予眾望，想讓他儘快成學罷了。”
見他竟和自己解釋，蕭如玉也是有些意外，但想了想蕭如安這段日子以來的遭遇，她還是忍不住辯駁。
“爹爹的心思固然是好的，但大皇兄如今也才不過十幾歲…爹爹也不是沒見到，大皇兄從軍營回來，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
“爹爹望子成龍自然是好事，但物極必反，這樣對大皇兄未免是件好事。”
仗著自己童言無忌，蕭如玉毫無顧慮地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一串講完後，她才發現尚文帝神情愈發凝重。
蕭如玉撲進他懷中，在胸口前蹭了蹭奶裡奶氣道，“爹爹，要是我說得不對，你就罰我吧。”
尚文帝摸了摸她的腦袋，隻是輕聲歎了口氣。
“皇後甚是想念玉兒，快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