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的動作牽扯到他的傷口,鎖鏈嘩啦啦的動靜響起,若不是有鐵鏈阻攔著他,怕是現在就撲上來將蕭如玉大卸八塊。
守門侍衛見他對蕭如玉不敬,上前踹了一腳。
“怎麼和小公主說話呢?!”
“活夠了是吧?!”
他一腳用了十足的力,原本就遍體鱗傷的阿初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蕭如玉見狀連忙攔下侍衛,將他拉到一旁。
“你這是做甚?!”
她從懷中掏出療傷的靈藥,欲給予他服下,卻被阿初一巴掌打翻。
他陰戾帶著不甘瞪著蕭如玉,狠狠“呸”了一句。
“你以為我會服下你的毒藥,我是看人不準,但我不是傻!”
就數他最傻。
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蕭如玉心中嘀咕著,支走了侍衛。
她左右瞧了瞧,壓低了聲音。
“這是療傷的草藥,你服下能暫時壓製住身上的疼痛。”
阿初冷笑一聲,不屑地瞥過頭去。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蕭如玉趁他不注意,強行將靈藥塞進了他口中,他剛想吐出來卻被靈力封住了口。
“嗚嗚…嗯……”
阿初扭動著身子,試圖將靈藥吐出來,卻已經下了肚。
草藥在他體內立刻起了效果,源源不斷的暖意襲之而來,阿初的身子也逐漸平靜下來,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他的瞳孔逐漸放大,被解開口後第一句開口。
“你為什麼要幫我?”
瞧著阿初不敢置信的模樣,蕭如玉歎了口氣,開始打苦情牌。
“你知道子母蠱被下到體內後,三年內不解蠱,就會爆體而亡嗎?”
聽見她提起子母蠱,阿初明顯一愣,底氣都少了幾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蕭如玉抬起頭,眼底儘是悲涼。
“我的親弟弟,不滿一歲時就被你們邪教下了此蠱,你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才那麼小,連世間的繁華都不能親目,日日都躺在床榻上。”
“那些邪教參與此事之人,午夜夢回的時候,想起對一個孩童下此毒手當真不會內疚嗎?”
她句句戳心,話中都帶了幾分哽咽,差點說不下去。
這番話一出,阿初明顯沉默了,他低下頭有些手足無措。
“但…我確實不知曉此事…我隻知道是教主……”
深呼吸一番後,蕭如玉平複了一下心情,收起眼角的淚水。
看向阿初的目光裡帶了幾分堅定,“那教主所在何處?”
她心中清楚知道,若是直接詢問阿初有關邪教之事,是掰不開他堅硬的嘴。
不如直接打苦情牌,試著在他口中套出些信息。
阿初明顯有一瞬間的猶豫,吞吞吐吐了半天,“教主……我確實不知道在何處。”
“不過……”
他突然一頓,抬頭看向蕭如玉。
“你想知道些什麼?”
蕭如玉一喜,知道他這是願意告訴自己的信息,連忙脫口而出。
“呂丞相和邪教到底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的?”
“你們老巢在哪裡?”
她一連串問了幾個關鍵的問題,阿初細細想了想,將所知道的情形全盤托出。
重刑拷打下都沒將他的嘴掰開,此時竟因為蕭如玉的三言兩語全都交代了。
“呂丞相第一次來教內的時候,是被一個黑衣人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