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彆怪二狗,這件事不是它的錯。】
【是因為…】
見此事瞞不住,她隻好全盤托出,將前日的夢境告訴了十一。
當聽到她獨自一人前去赴約之時,十一眼底明顯多了幾分慌亂。
他緊張捏住蕭如玉的肩膀,“小公主竟一人出去涉險,若是出了事,十一該如何是好?!”
蕭如玉知道他擔心自己,摁下他的手,抿了抿嘴唇。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
她顧不得和十一過多解釋,腦子裡全是去救兩位表哥,抽出手牽著他往外走。
【眼下最要緊的去救兩位表哥,畢竟他們是因為我才會受罰的。】
半炷香後。
蕭如玉和十一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兵機處,還未踏出院子內,遠遠地就聽見段亦陵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她心裡一揪,立刻踏步進了院子內。
院子裡有不少人,段侯府站在旁邊,臉色極為難看,手攥在衣袖之中微微用力。
昨日裡接過兵符的侍衛被罰跪在一旁,低著頭。
而段意衡和段亦陵則各自趴在一條木凳上,厚重的板子一下下地打在他們身上。
段亦陵的慘叫聲傳入耳中,每一下他都大喊出來,臉色漲紅,雙手雙腳想要掙紮卻被牢牢捆在木凳上。
而段意衡強行忍著未叫出聲,臉色略顯蒼白,手緊緊抓著木凳邊緣,但因為疼痛悶哼出聲。
“彆再打了,彆打了!”
蕭如玉撲上去就想攔住落下的板子,卻被人攔下不準靠近,她聽著板子重重地打在兩位表哥身上,鼻頭一酸掉下淚來。
她見旁人攔著,撲騰一聲跪倒在段侯爺麵前,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舅舅,都是我出的主意,你要罰就罰我,彆罰兩位哥哥。”
段侯爺臉色鐵青,看似不在意段意衡二人的痛苦,實則緊抓著衣袖泛白的指尖出賣了他。
“小公主是千金之軀,本侯爺怎能罰小公主。”
“何況,國有國規,軍有軍法!”
他側過臉去,不忍再看到淒慘的一幕,“偷兵符乃是大罪,今日不罰他們,日後再有人效仿,那不全都亂套了!”
蕭如玉聽著身後的慘叫聲愈發沒勁,扭頭看去段亦陵已經快暈過去,她爬上前扯住段侯爺的褲腳,淚流滿麵。
“可…那也不能一百板子下去,會出事的。”
“亦陵哥哥他快撐不住了!”
段侯爺彆開臉,不忍再看,將蕭如玉抱到一旁。
他神情隱忍,十分為難,聽著叫聲越來越小,終於忍不住出口詢問。
“還剩多少大板?”
行刑的人停下,老實回答。
“啟稟侯爺,還差五十。”
才打了五十?
蕭如玉腳下一軟,若是繼續打下去,兩位表哥定會出事的。
她強忍心痛,正想著辦法,門口突然傳來躁動。
搜查的官兵匆匆忙忙地回來複命,將情形稟告上來。
“啟稟大人,昨日命我們搜查的人已經有了行蹤!”
“此人就在城郊的一處院子裡!”
什麼?呂宗元找到了?!
蕭如玉起身,趁這個機會抓住段侯爺的手,著急開口。
“快,快去抓呂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