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念叨了幾句，這才發現洛寧變了臉色。
“我去，臉色這麼難看。”
張若塵剛說完，脖子上傳來一股涼意，他的脖頸被一隻素白的手給掐住了，猛地被按在冰麵上，一陣馨香襲來，洛寧從冰麵中幻化而出。
“我很難看？”
張若塵的脖頸被緊緊掐住，都說不出話來，他連忙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洛寧這才鬆開了一些。
“你彆斷章取義好吧，我說的是臉色難看，不是你難看啊！”
洛寧冷哼一聲：“有差彆嗎？”
“當然有差彆！”張若塵說著，詫異道：“你突破蛻凡境界了？”
洛寧得意地揚起了白皙的下巴，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冷著臉道：“是的呢，大將軍。”
張若塵頓時有些尷尬，自己的身份貌似被洛寧知曉了。
張若塵將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移開，拉著她坐到了旁邊比較寬敞的地方。
其實也談不上寬敞，不過三米左右的長度。
洛寧順從地跟著坐下，眼睛則是一隻盯著自己那隻被張若塵牽著的手。
她嘗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可張若塵抓的很緊，根本掙不脫。
她坐在張若塵旁邊，直勾勾的盯著他，身上釋放出絲絲縷縷的寒意。
張若塵感知到那冰冷的氣息，目光也冰冷了下來。
“你想殺我？”他冷冷地盯著麵前的洛寧。
洛寧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忙道：“沒有，你彆走。”
“嗯？”張若塵一愣，疑惑地看著洛寧。
洛寧握緊了張若塵的手，湊到了他旁邊：“我想你一直陪著我。”
張若塵蹙眉：“你不殺我了？”
洛寧慌忙道：“我知道你不是臥底了，而且當時我也沒辦法阻撓宗門做出那樣的決定，隻能是親自出來找你，至少，落在我手裡，比落在他們手裡好得多。你彆走，我現在能保護你了。”
張若塵沉默著，洛寧已經是蛻凡境界了，修為確實強大了許多。
隻是……無論是她還是青雲宗，都沒有辦法直麵大秦王朝的怒火。
“洛寧，你大概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的敵人是大秦王朝，我若是留在你身邊，無論是你還是青雲宗，都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洛寧何嘗不知道，可在冰窟之下，張若塵離開之時的那種痛苦，讓她更加煎熬。
“我不管，你不能走。”
張若塵無語了，女人不講道理看起來是真的……不講道理，跟她壓根就說不通。
“洛寧，這是為了你好。”張若塵道。
洛寧身上，冰冷的氣息忽然熾盛起來，與此同時，她眼中有藍色的神光在不斷閃爍。
張若塵冥瞳開啟，暗金色的神光下，洛寧身上的一些情況也落入了他的眼眸中。
“你的識海似乎出了問題？”
洛寧單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疼……”
說著，她已經順勢靠向了張若塵。
張若塵抱住她的腦袋，神念融入她的識海。
這一次，洛寧並沒有拒絕。
張若塵神念所化的小人出現在冰原上的時候，洛寧也出現了。
她抓住了張若塵，快速在白茫茫的識海中穿行。